雪白芍不眠不休的陪伴在宇文烈身旁。
但是他伤的很重又加上是在宫外,御医能用的药材有限,皇上听闻宇文烈曾醒来过,判断他略有起色,立刻啟程回宫。
「相爷,您可要快些好起来白芍等着您睁眼呢」雪白芍心疼的轻抚宇文烈毫无血色的面容
宇文烈受伤一事,在入京后立刻就传到了顺和王府,顺和王妃不顾自己的病体,直接赶往相府看望儿子。
「御医,相国如何了?可有性命之忧?」
「回王妃娘娘,相国伤的很重,又中了毒,下官只能尽力医治」张御医如实回答
「所以你是说你无法保证我儿能康復了」王妃听闻差点昏厥
「请娘娘保重身子,下官先替您诊脉」
「不用,我儿的命比我还重要,若你没治好他,整个顺和王府都不会放过你的!」张御医只能惶恐的退下,先去抓药
雪白芍依然在宇文烈身旁伺候,顺和王妃踏进勤和斋时,雪白芍还尚未注意到有人来访。
「你是何人?」雪白芍听见问话,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迅速的抹去脸上的泪水,恭敬的向顺和王妃行礼
「奴婢是相爷的贴身婢女刚才并未注意到贵人来访,有失礼数,请您恕罪」
「呵,贴身婢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恐怕不只是婢女这么简单吧?听说我们家烈儿很是宠爱你」顺和王妃俯瞰着跪在地上的雪白芍
「奴婢不敢,只是相爷之恩,没齿难忘,奴婢只希望相爷早日康復」
「抬起头来」顺和王妃就想看看,能获得她儿子喜爱的女子,究竟长什么模样
「也就中等模样,看来你很会把弄人心啊,不然我家烈儿怎会看得上呢?」顺和王妃自顾的走向宇文烈的床沿,伸手轻抚儿子的憔悴病容
「奴婢惶恐,请贵人恕罪」
「我儿的正妻一定要与他相匹配,你若能安分守己,我也能接受,男人有几个通房丫头也没什么,你最好清楚自己的身分」顺和王妃替宇文烈擦了擦额间的汗水
「奴婢明白?
顺和王妃说完就离开了,只不过她自然要派人查清雪白芍的身分来歷。
「没想到她竟是顺和王妃,唉只愿相爷能早日醒来」
雪白芍以口对口的方式,将药餵给宇文烈,她因疲倦而趴在床沿睡着了。
「真是可怜的孩子,当初你只是一株白芍药花却因天灾而亡,轮回时求着月老神君说要还愿,如今可吃尽不少苦头吧?」一位身着粉色桃花仙裙的女子对着雪白芍说话
「不知您在说些什么?什么天灾?还有为何还愿?」雪白芍不明白,只觉得眼前的粉衣女子宛若天仙,语气温柔动听
「呵呵呵,不明白也是正常,你们的因缘尚未结束,此世你们要经歷爱别离、椎心苦,才能结同心,现在,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您请说」
「你可愿以心头血来救他?」粉衣女子皱起姣好的秀眉说道
「我愿意,您有办法?」雪白芍着急地询问
「我这有一味仙丹,只不过需以相爱之人的血做药引,此药方能完成,待他服下,不出三日即可痊癒,但你若以心头血做药引,恐怕会有性命之忧」粉衣女子从袖中拿出一只琉璃药罐,里面装着一颗丹药
「相爷对我的恩情,无以为报,若能替他受苦,我愿意牺牲性命,望仙人成全」雪白芍俯身一拜
「好吧,这把月牙刃给你,若你准备好了,就将心头血滴入丹药再给他服下,还有这个也给你」粉衣女子拿出另外一颗白色晶莹的丹珠,送入她的胸口
「愿你们早日修成正果,我们之后再见」粉衣女子温婉一笑,随后就消失了
雪白芍缓缓睁开双眼,看见手中拿着那把月牙刃跟琉璃药罐。
「难道这不是梦?但无论如何总要一试」
于是雪白芍先将丹药的事情说与雪青杉以及雪望月知道。
「姊姊不可」
「可是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张御医也回天乏术了,只要有机会,我一定要救他,你忘了相爷的恩情了?」雪望月虽然听不太明白,但是也奶声奶气的哭着说不要
「姊姊捨不得你们,所有的钱都在这了,要保管好,杉儿,你好不容易考了个秀才,只要继续努力,成为举人不是问题的」
「月儿,你的相国哥哥跟我约好了,等你长大了就会让你找个好人家,一生不愁吃穿的,所以若姊姊不在了,你定要乖乖的,好不好?」雪白芍的泪水顺着清秀的面容滑落
「月儿不要,姊姊不要走,你带月儿一起走」雪望月紧紧抱着雪白芍
「乖,姊姊只是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们,所以别让我担心」雪白芍哭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待安抚完孩子们,她便动身去找秦川
「姑娘怎可轻易尝试,此事不妥」
「秦将军,只要能救相爷什么我都愿意,请您帮帮忙」雪白芍跪下请託
「姑娘快起,不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