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不舒服?”看他一脸煞白的模样,热心肠的陈阿姨自然而然地搭话道。
像是忽然被叫醒,他反应过来。
“没,没事。谢谢。”说完便仓促地走了。
围墙上盘绕着的是茂盛的三角梅的枝条叶子,紫红的花点缀在叶丛中,沿路地上落了一地的花瓣和落叶。
看着年轻人走远的身影,陈阿姨感到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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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晚没有月色,屋内的家具占据着深浅不一的阴影,悄无声息,仿佛这间屋子里没有人。
摩挲着手腕上的编绳,本就不是为了编织手链的材质,普通的线绳经过长久的佩戴已经有些磨损。
男人坐在床边,像尊雕塑一样沉默。
曾经唇边长有青色胡绒的少年,现在已经有了像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的宽阔身躯,轮廓更分明的面孔。
眉眼间仍然是当初的少年,只是那双清澈直白的眼睛里笼罩着忧郁和黯然。
他还是……来晚了。
就像他和她的人生,永远隔着一段遥远的时差。
尽管他拼命地追赶,想要抹平这道沟壑,但命运总会在出人意料的时候让他看清他的位置,无情地证明——
他永远无法跨越那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