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地待在了床上没有动。

采集好了杨文思鼻子下的血液样本后，警察询问杨文思昨天的事情。

“吃完饭了我和姐姐玩捉迷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夜里我醒了，我就上床睡觉了。”

杨文思就躲在了衣柜里，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她甚至不知道姐姐和姐夫出了意外。

警察把杨文思的眼睛用帕子捂住了，抱着杨文思出了案发现场，而这一幕被邻居拍到了。

敞开的屋子里面是犯罪现场，女人跪靠着椅子死亡的，男人则是脸朝下的倒地死亡，两个孩子的尸首也若隐若现可见，而杨文思却被安安稳稳地抱着，她以为是警察蜀黍和她做游戏，笑着去抓捂住眼睛的手帕，鼻子下方还有唇瓣上还有血痕。

这一张照片高价被港市的小报买走，并发挥了想象力写了一篇胡说八道的报道。

这个照片实在是很有噱头，因为拍得有点糊，让杨文思原本天真无忧的笑容像是恐怖片里的皮笑肉不笑。

富有想象力的港市小报把杨文思安上了魔女的称呼。杨文思一开始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邻居们的讨论、朋友的疏远、父母的叹息让她才知道，去了姐姐家中的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她的姐姐、姐夫，还有他们的一对双胞胎儿子全没了，活下来的只有杨文思。

他们觉得杨文思笑了，在那样恐怖的现场笑了，所以就是恶魔本身。

办案的警方也很想破掉这个案子，让杨文思的生活回归正常。

这案子留下了很多的犯罪线索，犯罪分子留下了脚印、指纹，还有dna，他在这个家里喝了水，喝了冰镇饮料留下了口腔之中的dna信息，他甚至还切了水果吃，因为切水果的时候不慎切了一点皮肉，所以血痕也留了下来，就是杨文思鼻子下面的那点血液。

他把房间里的银行卡拿走，还取了银行卡里面的钱，在对应的at机外甚至还有一段那个人戴口罩带帽子取钱的录像。

但是最终这案子没有破，就算是港市的警察们都万分努力，排查了一切可以排查的关系，却还是没办法找到那个凶手。

一个五岁的孩子被安上了杀人犯的名头，而且说法越来越恶毒。

[凶手说不定认识她，你没看到她的嘴唇还上还有血。]

[是的吼，她看着尸体笑得很开心，就算不是魔女，也是很恐怖的，那是她的亲人啊，是她的亲人，怎么能笑出来？]

[我妈咪不让我跟你玩，她说你是魔女也，对不起。]

[你偷偷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你为什么要杀你的姐姐他们家人啊。]

[呜呜呜，我只是不想和你玩而已，你不要诅咒我啊，你把你的诅咒解开。]

杨文思此时跪在新闻发布会的会场里，踏上港市的时候，那些梦魇重新淹没了她，耳畔是那些纠缠了她十多年的闲言碎语。也就是到了美丽国读书了，这些梦魇才渐渐远去了她。

杨文思没理会耳边的纷纷杂杂，她的机会只有这样一次，她郑重其事地说道：“陆大仙，你的直播我看过了，我非常非常地希望你帮助破了我姐姐和姐夫的案子，因为港市小报的报道，我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称呼我为魔女。我被人叫了十几年的小恶魔，如果你真的有本事，请拜托破掉姐姐和姐夫的案子，给我正常的生活，还有姐夫是独生子，他的爹地和妈咪也很可怜。”

弹幕里不少人已经去查了杨文思所说的案子，也顺带查到了杨文思魔女的称呼。

【当时小姑娘才五岁，怎么媒体这么不负责啊，为什么会说她是魔女。】

【我能说杨文思本来就是我同学吗？我真的很有印象的，当时那个照片后面都是血，她很灿烂地笑了，真的很诡异哦，我把照片带到了班上，同学都被吓坏了。都不敢和杨文思玩。】

【义薄，你这算是霸凌吧，怎么这样啊。】

【什么叫做霸凌？我当时也才幼儿园，那个照片真的很恐怖，可惜弹幕不能发照片，不然我发照片给你，你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她被称呼为魔女绝对是有原因的。我弟弟那个时候不听话，一看她的照片就吓哭了，我用魔女吓唬他，他就听话了。】

【我这里甩了一个链接，感兴趣的人可以戳进去看一下，虽然很不爽《时代》周刊这种偷偷摸摸带人进来的举动，但是这个小妹子确实很可怜啊。我是不想相信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做恶魔的，太惨了。】

有好事者点了链接，那是单独被上传到网盘里杨文思的照片，打开的房门里是尸体，杨文思被遮住了眼，她咧嘴笑了起来去抓捂住眼睛的手帕。

匆忙之间拍下来的照片人像有些扭曲，所以显得五岁的孩童褪去了童真，像是各种禁片里面的小鬼。

听到了杨文思的话，台上的警察都有些心里沉重，这个案子确实很出名，出名到港市的警察们都知道。

因为港市的警察在上岗的第一天就会被教这个案子，让他们提防所有可能角度的照片，一定要把孩子的整个脸都给遮住，不能露出任何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