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门走了进去。

你穿的中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走起路来发出轻微的响声。

穿着华丽婚纱的女人转过头来看了你一眼，她很瘦，肩膀很窄，眼睛很大，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抱歉来晚了，”你说着走近她，帮她整理了身上的婚纱：“这一套您穿着很漂亮。”

她没有理睬你，回过头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你尝试着：“您要试试其他的婚纱吗？”

“这是当然，”她说，声音有气无力的：“把有我尺码的都拿过来吧。”

你整个下午都在忙着帮她穿婚纱，这些婚纱设计华美，想必价格昂贵。娜塔莎试了一件又一件，她询问你的意见，然而迟迟没有决定。

“还有一周就要举办婚礼了，”她说：“好烦啊，时间太紧了，搞得我都不知道选哪件。”

她就连抱怨都有气无力的，声音轻的像蚊子，需要你费力捕捉，她面上化了淡妆，粉色的腮红挂在她憔悴的黑眼圈和深深地眼窝下让你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你不知道要说什么，干巴巴道：“无论哪一件您都是全场的焦点。”

她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扭头看了你一眼：“你结婚了吗？”

“啊？我没有结婚，”你傻笑起来：“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也就这几年的事了，”娜塔莎的目光回到镜子里的自己：“到时候你可以租一件婚纱。”

据说雇佣揍敌客杀人的费用十亿戒尼起步，你猜想能雇佣伊路米还提一堆附加条件的委托人非富即贵，这个人大概和娜塔莎关系亲密，因此娜塔莎说出这样的话你并不觉得傲慢。

“没想过那么远的事”你笑笑：“我没有那种好运气能遇到好男人。”

“遇不到遇得到的，不是都要结婚吗。”

“……不是…吧？”你迟疑道，不过你没往下说，你怕会说出不利于售出婚纱的话。

你转了转眼珠：“我想您一定是和您爱人相处得很幸福才会选择结婚的。”

她又不说话了，你感到尴尬，只好杵在一旁等着她吩咐你。

娜塔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像给自己催眠似的，用力笑了一下：“我当然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