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句夸奖,本是理所应当的事,哪有什么可高兴的
可是就是超高兴啊!嘴都要乐得合不拢了!
从前的神明听到他唱歌都只是端着个脸,超矜持的,神侍更是话都不怎么说,叶琢真的头一次被这种称赞声环绕。
他内心在放礼花,面上则故作平淡地说:悲伤到了极致,就是会听到希望,这首歌讲的就是绝处逢生,连这都不懂,你们怎么唱歌的啦。
老师没教过你们吗?感受音乐,靠的是灵魂。连自己的打动不了,怎么可能打动得了别人呢!
喂,还有,虽说我也知道我的声音在你们中间显得佼佼不群,因为太过完美而格格不入,你们听到我的声音会自卑也是正常的事可是,你们怎么可以唱歌唱到一半就不唱了呢?这是态度问题好不好!
叶琢激情发言,最后这帮同学硬是被他训斥得面红耳赤。
结果梁老师毫不犹豫就说:叶琢说得太对了,你们都好好听听!
接下来的时间,变成了叶琢的讲课时间。
总之一上午的课上完了,叶琢已经爱上了上学的感觉。
原来上学是这样的!早知道,他就不会觉得讨厌了呀!
芜湖,很好,我现在是叶老师了!赞美太阳!
待下课了,叶琢身边已经围上了好几个同学,和他闲聊,还邀请他一起吃饭没错,这些都是他的预备役信徒。
叶琢悄悄数了数,预备役信徒已经扩展到了7个。
啊,这课上的,就很值啊!
不知道这些预备役信徒里,有没有可以提供信仰之力的信徒二号啊?最好是乖一点,称职一点,贴心一点的那种。
要是会做饭就更好了。
想起信仰之力,叶琢不禁又想到了傅熠炀,忍不住就轻轻吞了下口水。
他扭过头,想去角落里找傅熠炀的身影,结果,那人已经不见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着,就去旁边的一间校园餐厅里。叶琢已经毫无疑问地成为了中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过去的时候,叶琢总是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但就超讨厌。
可是现在就不一样了,跟在他旁边的时候,喻盏就在想,叶琢本就应该是这样骄傲、这样闪亮、这样高高在上的才对啊!
就是应该这样,不会为任何人低头,不会为任何人驻足停留,也不会有任何人能抓住他的目光!就是这样才对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诶傅辞轻呢
之前叶琢对傅辞轻可以说得上是死缠烂打,溪源军校基本无人不知,成为了豪门圈子里茶余饭后的笑柄。连带着整个音乐系的人都脸上无光。
可是现在,看着这样的叶琢,喻盏实在难以想象,这个人会去追傅辞轻?就,追傅辞轻?死缠烂打?
难以想象啊!
他是憋不住话的人,忍不住问:阿琢,你还喜欢傅辞轻吗?
叶琢理所当然地说:不知道啊,看看再说吧。万一也是个预备役信徒呢,万一也是个太阳能生成器呢!信仰之力这种东西,叶琢才不会嫌多的。
他说的太过理所当然了,以至于喻盏有点懵逼:这这这,爱情啊,居然还可以看看再说的吗?
餐厅就在不远处了,只是门口聚着一群人。
叶琢突然愣了一下,然后就周身气质一凛,大踏步走上前去,嘴里怒气冲冲地叫道:喂,你们在做什么?
他大长腿一迈,喻盏几人差点没跟上。喻盏一边小跑着一边瞪眼一看,心里暗骂一声:怎么是程陆年那个王八蛋。
餐厅前面,几个人围在一起,精神力的震荡隔着一段距离都感受得到。
被围在里面的,是傅熠炀。
他单膝跪地,右手抓着自己的心口,原就偏白的皮肤更是惨白,有汗水从他额角滴落。
胸口疼得要命,原本有所修复的精神力领域又受到重创,如今只剩下废墟,眼前一片乱糟糟的光圈,甚至看不清什么东西。
程陆年一直在说些什么,想来就是一些废话。他知道程陆年为什么找他麻烦。
无非是缘自傅家那点破事。
活到20年,傅家没有给他任何的荣耀,只有无尽的卑微和痛苦。
仿佛有千百把刀,在胸口同时搅动。
一个傅熠炀痛到恨不得下一秒就死去,一个傅熠炀冷眼旁观:这就是你的生活。
他在地狱里,他早就知道了。
他等着这一切结束,像从前的每一次那样。
只是这一次不一样。
有什么声音传来,下一秒,一个人挡在他的身前。
那种熟悉的温暖感笼罩着他的身体,有一道光轻轻在他心口绽放,将他包裹。
傅熠炀抓在心口上的手猛然握紧:他好像知道是谁了。
叶琢挡在他跟前,用自己的精神力将他隔开,轻轻释放了一个小范围的阳光普照。
傅熠炀没抬眼,然而只是稍微感受了一下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