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池凛兴奋地双手一拍。
赌个屁啊,傅熠炀你跟他发什么疯。傅辞轻恼火地说。最恐怖最痛苦的记忆,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傅熠炀走过一遍了,他不想看这人再去走一遍。靠了,傅熠炀,你现在有家有口的人好吧,说话之前先过过脑!世界哪他妈的那么容易毁灭,这又不是什么走投无路的局,凭什么遂这个神经病的意。
结果没人理他。
搞什么,叶琢,你说句话啊?
叶琢没有说话。
郁星南拍了拍傅辞轻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是他自己想这样的。
池凛了解傅熠炀。
这就是一个傅熠炀不会拒绝的赌局。
不是为了证明什么,甚至傅熠炀根本没有在意这个小世界就只是,他想这样。
叶琢也懂的。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傅熠炀过去过的是什么日子。
池凛说人所有的过去造就、形塑了人的现在,傅熠炀说人所做的所有的选择已经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
如果是过去的叶琢,或许他不懂,他会想干嘛非要这样啊,但是现在,他懂了的。
傅熠炀他想那样。
池凛整个人都超级兴奋,他打了个响指,就在傅熠炀前方,出现了一道光门。
请。池凛道,冲着光门比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傅熠炀伸手摸了摸叶琢的头发。
叶琢忍不住扁了扁嘴。你要回来给我做饭吃哦。他说。
傅熠炀就说:嗯。
他捞起叶琢的手亲了亲,然后转过身,他往光门里走。
等等!傅辞轻叫了一句,他上前两步,傅熠炀回头看他,他就颇有些破罐子破摔地狠狠拍了一下傅熠炀的手,他说:你不是说我身上有什么气运吗,我给你。我都给你。听到了吗,我都给他。他像是在对这个世界说。
傅辞轻看不见,然而叶琢能看见,随着他这话出口,傅辞轻身上涌出了一阵光芒,汇聚到了傅熠炀身上。
你回来之后要还给我的!傅辞轻道。
嗯。傅熠炀说。
他走向那扇代表了他全部的过去的光门。
没有回头。
池凛看着他走了进去,笑容愈加变大了,呀,你们在开毁灭派对?要不要继续啊?这可是世界上难得的清净时刻啊。
里面的时间流速是正常的吗?叶琢问道。
不一定啊。那里会由他的潜意识自由定义,里面的时间啊,构造啊,都说不准的。池凛随意地说道,不过我设定了个时间限制,外界时间24小时后他要是还不出来,门就关了哈。
你都没告诉他!
那你打我呀。
叶琢翻了翻眼睛,压根懒得理他。
我进去找他了。叶琢就说。
这是他一早就打定了的主意。
他尊重傅熠炀想做的事。
傅熠炀能自己走出来,当然好。
傅熠炀自己走不出来,他就拉傅熠炀出来。
你们这还双人作战?这是作弊吧?池凛夸张地说道。
作什么弊啊,这怎么能叫作弊呢。叶琢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他命运的一部分。
叶小琢。郁星南叫他。
他所有的信徒都注视着他。
放心,没事,郁星南,我不需要你的气运的,安啦,等我们回来了,让傅熠炀做饭给我们吃呀。
叶琢一边说着,一边摆摆手,毫不犹豫地踏进了那扇光门。
他就是傅熠炀命运的一部分。
从来都是如此。
叶琢发现自己走在一条狭窄的小路上,到处都是浮夸的黑白灰线条,用抽象的笔法构建出了一片坍塌的废墟。
傅熠炀在哪里呢。他想着。
朝前走了一段路,他就看到了一座画风不太一样的房子。
其他的一切好像抽象的铅笔画,那套房子却是鲜亮的水彩画,在这个环境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生机盎然。
房子后面甚至还有一架很像儿童画版本的摩天轮。
叶琢就朝那里走了过去。
站在房子的门前时,他犹豫着要不要去敲门,就在这时,门开了。
房子的一楼是一个很大的大厅,叶琢一眼望过去,他就
他看到了好几个傅熠炀。
一个傅熠炀是8岁时的样子,坐在衣柜里,衣柜的门还开着。
一个傅熠炀坐在墙角,头埋在膝盖里,腿上的血还在往下流。
一个傅熠炀也靠墙坐着,他蹙着眉,在安静地抽烟。
一个傅熠炀在做菜,心情不错的样子。
一个傅熠炀在擦一柄刀。他的手上全是血。
还有另外两个傅熠炀正在从楼梯往下走。
见到他,所有的傅熠炀都转过了头,眸子深深地看向他。
叶琢,你来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