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炀那个家伙,该不会把我主按在哪儿亲吧?
还有这种事?那我要去看。
我也要看。
他们开始兴致勃勃地跑去各处找叶琢和傅熠炀了,结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于是他们干脆就自顾自地开起了没有新婚恋人的新婚派对,且玩得挺开心。
所以婚礼的主角哪里去了?
事实就是,这对新婚恋人,在婚礼尚未结束的时候,就悄悄溜走了。
他们在主世界里。
主世界正是晚上,他们走在一条熙熙攘攘、热热闹闹的街上,像每一对普通的恋人那样,牵着手,晃晃荡荡地,慢慢悠悠地走着。
傅熠炀,我晕晕的。叶琢说。他酒量太差,没喝多少,已经开始醉了。
上来,我来背着你走。傅熠炀说。
好啊!叶琢开开心心地跳到了傅熠炀背上。
傅熠炀就背着他,没有用任何的神力,就像普通人那样,慢慢地走。
傅熠炀,我很开心的。叶琢说。
我也是。
傅熠炀。叶琢就笑着叫这个名字。他的头靠在傅熠炀肩膀上,忍不住就上去咬了一下对方的耳朵。
别闹。傅熠炀说,声音听起来淡淡的,只是耳朵已经彻底红透了。
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23号的舞啊?叶琢凑在他耳边问。
学会了。今晚跳给你看。傅熠炀说。
哇!叶琢开心了起来。那你会不会变魔术,biu一下变出一朵玫瑰花递到我跟前,然后跟我说很好听的话,还有用嘴把酒喂给我什么的啊?
都会的。傅熠炀就说。
叶琢笑了半天。
他被傅熠炀背着,手就环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他偏过头,正对着傅熠炀的耳边,轻声哼唱起了一首歌。
十五年前,傅熠炀七岁的时候,他住在衣柜里,就听过这首歌。这是他人生里遇到的第一道光。
两年前,傅熠炀二十岁的时候,他在溪源的宿舍里,第二次听到这首歌。他的人生里,有了一条新的,截然不同的路。
现在,他又一次听到这首歌了,他能听出那些诚实的情感,那些炙热的表达,那些宣之于口的爱意。
他有光。
他有太阳。
他有一切。
他有一切了。
好想吻叶琢啊,好想吻他。他想着。这种难以压抑的冲动在他的胸腔里震颤着,随着心跳,就要跳出心口。
信仰之力疯了一样地融入叶琢的身体里,就像他的爱一样,没有尽头,不会枯竭。
他爱惨了叶琢。
那人喘了几下,然后就靠在了他的背上,不出声了。
半晌之后,叶琢轻轻地叫道:傅熠炀。声音还有些哑。
嗯。
还有个我的东西,你没有给我。
他从傅熠炀的背上跳了下来,盯着他,认认真真地这样说。
他的脸颊是红的,嘴唇是肿的,眼角是红的,眼神是迷迷蒙蒙的,像是被欺负过了的样子,这句话却说的如此认真。
傅熠炀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他伸出手,手心里是他亲手穿在叶琢耳垂上的那枚耳钉。
他记得上一次给叶琢穿入耳洞时的感受。叶琢或许不懂那意味着什么,然而他自己当时就要疯掉了:那是一个标记他亲手把叶琢钉在自己的所有物上,给了叶琢一个永不磨灭的标记。想到这点他就会疯掉。
叶琢离开的那两年期间,无数次的,他用手触摸着这枚耳钉,回忆那一刻的感受。
然而现在,再把这枚耳钉穿入叶琢的耳洞中的时候,心却出奇地平静,甚至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会是如此地平静。
傅熠炀恍然地想:他不再需要证明什么,也不再害怕被抛下了。
叶琢凑近,在他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傅熠炀,我们回家去吧,我要看跳舞哦。他一边说着,一边蹦蹦跶跶地朝前方跑去。
傅熠炀看着叶琢笑着跑远。
他的爱,曾经只关乎占有,掠夺,摧毁和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