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转圈,突然停下脚步,眼睛通红的看着角落里的齐舒瑶,把她吓了一跳,更往里缩着。
同时,齐聿终于看到了手机屏幕的闪烁。
老城区地下,今晚舞厅休息不营业,大大小小的姑娘们收拾着舞池中央的桌椅,一墙之隔的经理办公室里一直传来激烈的吵闹声,她们都充耳不闻。反正隔叁差五就会有鬼哭狼嚎的女人被送来。
屋子里,一个疯狂的女人摘下头上被蒙着的黑布,疯狂的打砸着办公室里的东西,她把椅子桌子全都掀翻在地,又扑上去抢走了陈经理手里的东西撕碎扔到一旁,
“裴宥闻呢!那个贱人呢!他去哪了,让他出来见我!说得好好的配合他演戏,拿到财产后和我均分,现在倒好,自己不露面,还把我送到这种地方来,以为我跑不掉吗,以为我找不到你吗!”
办公室里的东西被砸得不剩什么了,可陈经理依旧稳稳的坐在那里。
每年都有因为各种原因被送进来的女人,还没有一个能逃脱他的手心的,他左手边摞着高高的一摞简介,每一张就是一条命,每条命上都画了红色的x,他最喜欢最上面的那一张,刚来不到两周,就被玩儿死了,真可惜。
砸吧,砸吧,她有力气就把这里都砸掉,反正也要换新的了,反正也有人买单。
他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墙后面的小房间里,裴宥闻正把自己埋在荼蘼凸起的肚子上深吸着,他好久都没抱她了,这些天一直提心吊胆的,不过还好,他妈最终还是妥协了。
“你到底打了什么主意,怎么拿到钱的?”
“放心,都是些死无对证的事情,以后也不会有人提起的。”
做戏做全套,他甚至带着那个女人去医院装模作样的做了个流产,还拿着别人流下来的胎尸送去给他妈看,不过他拿到的也不是一部分遗产,只不过是些打着各种名号的补偿,但已经足够他们两个接下来的生活了。
隔壁的声音渐渐小了,外面又响起了女孩们自娱自乐的音乐声,吵得人脑子疼。
地面上,在陈经理面前表演了一场假死的小兰正一遍遍的打着齐聿的电话,她终于查明了所有的事情,着急汇报却找不到人。
打了无数通电话,那边终于接了起来,她顺清逻辑,几乎是一口气说了出来,
“那个私生子是假的是裴宥闻找的托现在已经被送到地下舞厅里了孩子是他和荼蘼小姐的他就是为了骗遗产。”
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了,只是个很简单的故事,儿子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坑自己死去的爹的名声,也算是奇闻一件了。
一直站在齐聿身边的徐梅如今反而安静了下来,她也没什么反应,收拢好自己的衣服和包包,独自离开了。
“你说的那个抛下孩子的女人,就是徐阿姨吗?”
“是。”
“找到她的女儿了?”
“找到了。”
“那你为什么不带她去见她?”
“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能对自己的孩子好一点,但其实是我自己想多了,她一点都没有变。”
齐舒瑶从后面走过来,趴在齐聿的肩膀上,环着他的脖子。
“不要想别人了,我们回去吧。”
他几乎是半抱着她上了车,还把她抱在怀里一起坐在驾驶位上,头埋在女孩柔软的脖颈里,轻吻着她从衣领里钻出来的锁骨,齐舒瑶很想问问秦家的事,她思前想后也想不通齐聿为什么要插手进来。
“爸,你……你为什么要帮秦家这事啊,你不是不喜欢管闲事吗。”
他暗暗的在她怀里笑了两声,托在她屁股下面的手臂向上颠了颠,抬头看她脸颊上的软肉微微颤抖,一副不解的样子被含进嘴里,响亮的亲了一口,
“因为他不仅仅是他,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朱江叙看起来已经完全是个商人了,政界的人还对他那么看重吗,就是因为他还有个堂哥,是如今的财政部长,柳江晏,他随他妈妈姓,从不和朱家的人在表面上来往,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但很少,不代表没有,没人知道的关系,需要本人来说才会被发现,就像没有人知道,其实他们还有另外一个共同的堂哥,叫秦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