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扬起手製止,不见生气,淡淡笑道:“怎么会,大哥,我只是想缓解一下关系而已,毕竟之后要合作,一条船上的人总不能起内讧吧。”
闾丘虞本来抱着胳膊闲闲听着,这会儿道:“怎么,难道怕有人对你下黑手?”
秦宇脸上的笑容一顿,仅一瞬就恢復正常。
他道:“当然不是,闾丘队长为什么会这样想,我不过是为了这次的任务考虑,希望一切顺利。”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秦队长可以放心,我们打人都是光明正大的打。”闾丘虞道。
秦宇的笑容僵了僵:“闾丘队长真会说笑,就不打扰了。”
他随即带着队员转身离开。
闾丘虞:“他好像怕你?”
蔺宗溟:“曾经我差一点就杀了他。”
母亲去世后,蔺家另一脉与秦家越发肆无忌惮、行为猖狂,变本加厉的想索要一切。
那时正值上面政权变动,蔺家差点根基不稳。
蔺宗溟从国外赶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秦宇出手,把人弄进了icu。
一番敲山震虎后,秦家和蔺家另一脉才不得不收敛了动作,脑袋终于被冷水浇醒。
外人都说,如果蔺宗溟不是被/收/养的,有他掌权蔺家,现在哪里还有旁的这些小动作不断,那些人早就被收拾怕了。
可惜,蔺宗溟在蔺家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你呢?阿虞。”蔺宗溟道:“蒋成绪不是也怕你,你对他做了什么?”
闾丘虞:“那可多了。”
闾丘虞小时候情绪很少,一张小脸冷冷淡淡,都不怎么和同龄的小孩子玩耍,就隻安静的坐在一旁。
那个时候,闾丘教授和丘教授还没有带他去s市长久定居,他们在b市闾丘家生活过一段日子。
蒋成绪从小就欠揍。
闾丘翰则上学,白天不在家,晚上回来写作业,和他们都不怎么相处。
于是,蒋成绪在发现闾丘虞跟个漂亮人偶似的,就忍不住起了欺负的心思。
闾丘家有个池塘,边缘做了处理,有延伸至水下的一处平台,就是怕小孩子不小心掉入进去,但漫上来的水也足以到小孩子腰间的部位。
一次欺负狠了,见闾丘虞不搭理他,蒋成绪生气将人推进了池塘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闾丘虞还记得那时候的感觉,天凉水冷,他被推下去时是脸鼻朝下,浸入水后却一点不觉得害怕,表现得非常平静。
可他一动不动,却把其他和蒋成绪玩的小孩子们给吓坏了,急忙哭着去找大人,留下蒋成绪一个人手足无措地站在池塘边。
就在这时,闾丘虞翻身从水里坐起。
蒋成绪松了口气的同时威胁道:“你你、你敢告诉家长是我推你下去的,听见没有,就说你自己不小心……”
“拉我。”闾丘虞表情冷淡地打断他,抬起手。
蒋成绪:“拉了你,这件事情就算过去……啊。”
闾丘虞把蒋成绪也拉进了水里,并一手按住他的头,直到听见脚步声赶来才松开。
他被丘教授抱进怀里,揽住脖子贴贴,小声又委屈地哭道:“妈妈,他推我,还跳下水要打我……”
“表弟他说,他说不让我告诉你,是我不小心掉下去的。”
闾丘虞根本没有掉眼泪,脸上全是水。
倒是蒋成绪哇哇大哭,一时说不出话来。
跑走的其他小孩子们能够作证,就是蒋成绪推人下水的,因为闾丘虞不和他玩。
“我、嗝……我没,嗝。”蒋成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明明闾丘虞一点事情都没有,有事的人是他,他、他才被欺负了。
好可怕,那种窒息的感觉。
蒋成绪打个哆嗦,恰巧与闾丘虞的眼神对视,那双眼睛冷漠、幽暗。
一瞬间,蒋成绪又猛地打个哆嗦,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闾丘家的人都以为蒋成绪是做错事情害怕得哭。
长大一点后,蒋成绪逐渐淡忘对这件事情的恐惧,又欠欠的针对起闾丘虞。
结果就是,闾丘虞不仅让他回想起当时的感觉,而且还又增添了新的“记忆”。
以至于现在,蒋成绪都不愿意和闾丘虞见面。
闾丘虞:“我小时候对死亡并不敬畏,无动于衷,也无法共鸣他人的情感,但父母是最好的老师,他们教会我生命的脆弱和珍贵。”
经常带他出去旅游,探索每一个值得停留的地方。
比如非洲、比如去潜水、去西藏……
“回来后,父母问我要不要养一隻小动物。”闾丘虞道:“我那时没有同意,因为缺少时间和精力照顾,等可以的时候,我抱回了警长。”
“喵~”听见自己的名字,警长仰头蹭了蹭闾丘虞的手。
蔺宗溟:“阿虞,我们一样。”
闾丘虞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