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阴郁森冷的样子,跟阎王似的。
燕随清喝了口汤,突然轻笑了声:“白总是不是换了件衬衫?”
白涧宗:“……”
燕折低头,用干饭掩饰自己的心虚,余光就是被皮带勒出红印的手腕。
白涧宗确实换了衬衫,因为燕折不仅射他一手,还蹭到了衬衫上,偏偏燕折房间的衣服都太花哨,尺码也小,只能让保镖临时买了件送来。
白涧宗很敷衍地找了个借口:“那件扣子坏了。”
有人打趣:“哪家品牌质量这么差?”
白涧宗面无表情:“不记得。”
经这一茬,又有有心人发现了在场人与中午不同之处,揶揄道:“子晔怎么也换了衣服?也是扣子坏了?”
柳子晔温和道:“下午给花园移植了些新盆栽,不小心弄脏了衣服。”
燕折:“……”
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
衣服换了,说明柳子晔和燕颢大概率做了全套,这是不是嚣张过头了??
身在岳父家,老婆和众位宾客也都在的情况下,就敢明晃晃地和岳父儿子偷情?
何况燕颢才挨完板子,这屁股还能用吗?
燕折摩拳擦掌:“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
燕驰明嘴角一抽,脑子里立刻冒出燕折上次胡扯八道的恶龙与貌美人类的故事。
“对了,涧宗啊!”他装没听到,打断道,“怎么听说你们清盛曹总的儿子出事了?”
白涧宗第一次配合燕驰明,冷淡道:“曹华德要自杀,曹安救他的时候不慎坠楼。”
燕折:“……”
可恶,为什么都不想听他的故事!
晚饭吃得勉强还算融洽,燕驰明试图留燕折与白涧宗留宿,自然被拒绝了。
燕折和白涧宗一前一后坐上车,随着车速加快,窗外的夕阳也逐渐沉没在高楼大厦间。
燕折不由想起晚饭前、刚睡醒那会儿,他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自己紧紧贴在白涧宗身边,一片温热。
因窗帘没拉,暖色的夕阳不断拉伸,为白涧宗的侧脸渡上了金色的轮廓。
他当时鬼使神差的想——
如果白涧宗没得绝症,那只要不自杀就不会死,他也不可能得到巨额遗产。但是白涧宗承诺过,将来跟他离婚的时候会分给他很多钱。
这样好像也不错。
他拿着大额财产,等万一将来某天白涧宗破产了,就把人包养回家,天天霸王硬上弓!
燕折幻想着自己练成散打,将双腿不便的白涧宗困在轮椅上、擒住手腕强上的样子……
简直美滋滋。
白涧宗阴着脸:“又在想什么脏东西?”
燕折手动拉下自己的嘴角,尽可能真诚道:“什么都没想。”
白涧宗显然不信,嫌弃道:“离我远点。”
燕折装没听到。
他一边玩手机一边问:“燕驰明应该不会管我了吧。”
“嗯。”白涧宗说,“他也没空管你,都要死了。”
“嗯?”燕折抬头,“死?”
白涧宗看着窗外:“他得了尿毒症。”
燕折啊了声,愣了会儿,倒是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