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魂未定的来到他的房间,只有一盏台灯的光亮下,他胳膊上的血顺着卷起的卫衣袖子缓慢的往下流着。
滴落在地上,汇集成一小滩。
他掀起眼皮,受伤的手搭在椅背上,看起来浑不在意。
目光平淡又柔和。
黎桢呆愣着,整个人跟石化了一样站在门口的位置,连惊呼都不敢,生怕惊动黎萍。
她快步从客厅拿来药箱,从里面翻出纱布碘酒止血绷带这些东西。
他们两个谁都没说话。
凭借看过黎萍清理伤口的记忆,黎桢坐在他的床边认真用棉签擦拭着外流的血液。
灯光下,靳博序可以看到她的手都在抖。
他平淡开口:“怕什么,是不是伤口吓到你了?”
黎桢看着他手臂上狰狞的伤口,强忍着眼泪,压着哭腔问:“为什么?”
他笑了下,非常放松的样子,“我想,这样做,也许可以敲开你的门。”
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完全可以一脚把门踹开,或者直接威胁她。
但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好办法,所以只有拿他自己做试验了。
结果目前来看,还不错。
“你非要用这种方式吗?”
见他伤害自己,黎桢心里难受万分。
“这种方式也是解决问题的一种,世界上所有的实验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也不例外。”
这次不彻底解决她拒绝自己的事,以后还会有,索性直接根除。
他的语气就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他更像是个阐述原因的第三方。
“有意思吗靳博序,你这样折腾自己就是为了让我妥协,这个世界上女孩儿很多,你执着我一个只会把自己逼上死路,放过我,也放过自己吧哥。”
黎桢眼含泪水,声音带着祈求。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伸手帮她擦去眼泪,出声道:“死路也是路。”
黎桢哑然:“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知道答案,他同样也是。
但他回答却说:“我只是想要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