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森从泰国回来忙了一个多月,直到新年过后才总算腾出时间去公司最近的大投资剧组里探个班。他也没提前打招呼,就是某日上午在上海开了会,中午就叫司机往横店开,到了地方三点多,请了全剧组的下午茶,就挪了把折叠椅和导演一起坐在了监视器的后面。
依晨很有眼力见的去房车里拿了毓汐泡着枸杞红茶的保温杯一并别墅的钥匙奉给王总的秘书,得到王总隔着一票工作人员的一个点头,便知道自己伺候到了大老板的心坎里。这大冷的天的,王总一个商人也不懂怎么拍戏,何必裹着羽绒服在嘈杂凌乱的片场挨冻呢,还不就是想看自己的老板吗。
王森也确如依晨所想,他坐在监视器的后面,眼睛却没落在监视器的屏幕上,镜头的畸变总是没办法百分之百的摄入这十几年来都令他念念不忘的容光。越过价值不菲的机器和忙碌的场务人员,王森的目光落在了毓汐的身上,他穿着藕色的华服,身上也是环佩叮当,整个人看起来珠光宝气的贵气逼人。拍打戏的时候被威亚拉起来如凌空乐舞,挥剑施法的手势荡开如云广袖,露出一截皓腕,更有宝石镂银的镯子锁于其上,就算不看剧情,随便拍拍照片也是令人心驰神往的存在。
但是王森是谁啊,沉浮娱乐圈十几年的老油条,毓汐更是他一手发掘的,若紫*再美,常年处之也是免疫一二的。王森在折叠椅上换了个坐姿,有条不紊的喝了一口小熊杯里的茶,看着毓汐过了这条开始拍下一条。一下条是毓汐会先和对手戏的演员执剑过招,然后再后退几步站定捂住小腹,还得演出疼痛又担心的样子来。
王森是看过剧本的,这剧离谱又奇葩的设定很多,但他总归是记得这一个。说是毓汐饰演的角色不舍好友惨死,把他的心脏养在自己腹中,犹如怀珠一般。设定归设定,白纸黑字又怎么能和实际演出来的情愫一样,王森看着毓汐手捂腹部泪眼婆娑,倒真像是在打斗中动了胎气一般。
别人不知道,王森可是明白的很,毓汐薄软的皮肤和肌肉之下可是真的有一腔子宫,倒是确有珠胎暗结的可能,只是不知道会是谁的野种而已。王森是知道毓汐炮友很多的,只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没法管了,又或者说是早几年他心力交瘁懒得管了。当年他带毓汐去了鸿门宴之后又睡了他小半年,便又遇上十分可心的新宠,再加上那次之后时间也没过去太久,王森总是能三不五时的想起毓汐被他的猪朋狗友操的止不住高潮失禁,又被射了又射满身浊液的狼狈样子,总归是有点儿膈应的,于是有了新宠之后该给的资源给了,也有一年不曾联系。
后来是王森相熟的一个出品人,打了电话来问他是不是玩腻了,要是断了自己准备上手玩一阵子。细问之下才知道,毓汐勾搭上了他正拍的那部剧的导演,在片场也不忌讳,倒是很大方的直接坐在导演的怀里讲戏。王森听后大为光火,他从来没和毓汐正经说过“分手”,皇上不来宠幸你个被包养的自然是老实呆着,没得出去勾三搭四的道理。于是王总火冒三丈的冲去片场把人拎回来一顿爆操,完事之后毓汐倒是坦诚,好言好语的据理力争,大概可以总结为您老和我翻篇了我自然要另谋出路,都二十一世纪了,别整那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封建理论。遂虽有王森的警告,遇到好的人脉人家是该睡还睡。
王森一开始是真的生气,这绿帽一顶一顶的谁受的住,但是时间长了也就释然算了。作为资本家,偷税漏税那是不在话下,但你要说把人抓起来囚禁py倒是犯不上,再说王总一个老玩家,心里拎得清,他对毓汐可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的感情,生气的原因九成都是占有欲而已。再加上他工作也忙,新欢也贴心,慢慢也就看淡了。再后来他离开熊厂自立门户,毓汐也越来越红,两人更是从包养关系变成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王森更是没得立场再来对毓汐的私生活说三道四。
王森有时候想自己这个金主当的真是憋屈,但谁让人家现在是大明星了呢,有的是投资人给他递本子,根本用不着求他给口饭吃。但是王森也知道毓汐很难和自己割席,毓汐从他这拿到的大制作圈子里很少有人给得起,每个厂子都有自己的嫡系,最大的制作外人基本轮不上,毓汐的嫡系在他这里,所以就算做了大明星,该侍寝时还是得侍,就是有的时候翻了牌子会推脱两番,但总归还是得来,来的时候那就只能加倍奉还了。
王森坐在折叠椅里左右蠕动,频频喝水,他自己思想龌龊跑偏,加之之前有小半年没见到毓汐,现下看到入了戏的毓汐,只觉得他动作勾人,尽是狐媚妖术,一股子风骚气最近肯定没少睡男人,心下越发不甘难耐,手里揪着小熊杯套,心中暗暗决定,等会儿定要玩死这骚婊子。
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执行经纪,依晨在王总的皮鞋刚踏上横店的泥土路时就过来告诉毓汐了,所以不管是看到监视器后的王总,还是此刻坐在房车里的王总,毓汐都显得十分镇定,“王总好久没见啦,做什么大生意呢开机都不来捧场。”毓汐皮笑肉不笑的拿夹子音和王森说话,他们认识太久了,彼此的脾性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毓汐自觉作为被包过的那一个,总该是对金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