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虽然和平常一样寡淡冷漠,却是一句关心的话语。
萧清霖看他来了,依旧气鼓鼓,指着一脸自信的洛辞越,生气道:“他薅我羊毛!”
“输多少了?”闻雪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洛辞越,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
“不是钱的问题,是我输太多,没赢过!”萧清霖崩溃道。论有钱,整个天界最富的除了天帝就是萧清骋,萧清霖是第三富,压根就不在乎钱不钱的问题,问题是他不喜欢输,哪怕赌的是一片叶子一根草,他都想赢。
看他这崩溃的模样,闻雪舟和洛辞越都忍不住笑了出声,百闻宫此时又来了一位神仙,他穿一身黑色宽袖中衣,外面套着一件白色半袖,又是一副食铁兽模样,看上去也是少年郎的样子,爽朗地笑了几声:“素问上神又不是没钱花,怎么气成这样?要不素问和琨佑赢了算自己,输了记我账上也行。”
来者便是孟达和孟哮的弟弟,孟兰。
孟兰是凭一己之力养活大哥的,孟达只会闯祸,孟哮倒是个老实食铁兽,在天界算是默默干活不多嘴,东征西伐立功,脾气好人缘好,现在孟达还没正式被贬,全是靠两个弟弟捞起来。
而且三兄弟之中,孟兰长得最好看,性格脾气也好,人缘比孟哮更好,男女老少都喜欢和孟兰玩,因为食铁兽原型的孟兰脑袋大,小时候还没化人形的时候就被两个哥哥养着,大家爱逗他玩,喜欢叫他么么儿,还有个外号叫大脑袋。
现在的孟兰主文,孟哮主武,文武活兄弟俩都主动干得多,所以孟达全靠这两个弟弟才没被贬。
洛辞越看他也来了,拂手将那桌牌九换成了麻将,笑道:“孟兰都说挂他账上了,我也无所谓。”
萧清霖瞪了洛辞越一眼,给萧时琉交代了一句:“你修为低,凝这么大的剑,凝出了也控不动,凝些小的,像叶子啊花草之类的。”
“明白!”萧时琉点点头,
萧清霖头疼地想着,怎么洛辞越这只老狐狸能养出这么一只小白兔,打死都不想相信这个事实。
看着萧时琉将凝出来的气剑收回,凝出了几枚气针,看着气针稳稳飞出,扎在木武童上,萧清霖满意地点点头,走过去开始打麻将,而洛辞越也一脸满意,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果然谁的儿子,谁教比较好。”
“你闭嘴,我坐你上家,诛死你。”萧清霖没好气道。
孟兰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我们好好玩牌。”
他们四个一边洗牌一边看萧时琉练气针,码好牌,还没打四张牌,闻雪舟淡淡道了一句:“自摸。”
这么快?
闻雪舟推开面前的牌,自摸清一色对对胡……
洛辞越坐在闻雪舟对家,他怀疑地看着他推开的牌,运气这么好?
未许,闻雪舟又是刚码好牌没打几张,淡淡说了一句:“自摸。”
十三幺!
闻雪舟连赢了三把,看萧清霖脸上要挂不住了,接近再次崩溃的边缘,他看着自己眼前的一把海底捞月,目无表情随手打出了一张牌,而不是又说一句自摸,不一会儿,孟兰一边推开自己的牌,一边缓缓道:“牝虢,糊了,小小幺鸡。”
终于不是闻雪舟自摸,洛辞越倒是无所谓,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闻雪舟就有一种说不清的不自在感。
可是萧清霖的脸上越发挂不住了,越来越接近崩溃,他平常打牌打麻将都玩多了,从来没试过像现在半天都没赢过,倒不是在乎钱不钱的问题,他只在乎输赢。
他们看萧清霖的脸色越来越黑,后面几局,打到流牌了,萧清霖都没糊得出去,眼看他眉头越皱越深,嘴都不由自觉扁得老高了,他们三个连自摸都不敢糊,只能打到快流局的时候,互相糊对方的牌,也算是第一回洛辞越和闻雪舟这么有默契。
而且闻雪舟坐萧清霖上家,好多牌都是故意放水给他碰和吃的。
这般下来,萧清霖打完二十四圈,天黑又天亮了,都没糊过一把,脸色黑得像锅底。
萧清霖从出生以来,都没试过的……别说以前飞升前做小道士的时候下棋消遣,哪怕是到现在,从未有过一天一夜都没赢过的事。
这种情况,半天不赢也不是多大问题,问题是在他们三个都是有意放水的情况下,还赢不了,就是最大问题了。
萧时琉练功练累了,睡醒一觉,又在他们隔壁练了好一会儿,看他们麻将都打完了,萧清霖脸色不对,而且直冒冷汗怀疑自己,天真地问了句:“是不是气运被影响了?”
——这话,也就萧时琉能说得出口,他们三个显然早就意识到萧清霖的气运有问题了,都没敢说话。
萧清霖盯着洛辞越,怀疑道:“你给下巫蛊了?”
“喂!”洛辞越连忙辩解,“我给你哥下蛊诅咒他天天腰痛都不会诅咒你啊!”
此时闻雪舟一听这话,连茶杯都摔了……
萧清霖的脸色一变,霎时变得担心:“我哥?对……我哥!”
洛辞越继续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