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者共用。
可是天帝作为真神,他是能看到很多神仙的命簿,从萧清骋登仙的那一刻开始,天帝就看到他的命簿,是一场其中一方从一开始就知道对方死期并且决定殉情的恋爱,命运就是这样的,天帝也是这样般逃不开命运,哪怕是一种饮鸩止渴的明知故犯,命运也能让自己心甘情愿。
一种饮鸩止渴的明知故犯是非常甜美的毒药。
闻雪舟看着被裹在镇魔碑之中的萧清骋,还有用着自己最后力量维持镇魔碑的天帝,他心中莫名有一种痛快的感觉。
也是在萧清骋和萧清霖飞升那日,他与他们兄弟之间的羁绊便被命运的齿轮紧紧缠绕着。
天帝的笑容一如既往爽朗温柔,他知道萧清骋还有多久就会天人五衰,就在自己眼前,那也是共生咒给他们之间定下的死期,在他飞升的第一天,天帝一直都在看着自己和他的倒计时,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在死期倒数着。
作为天帝的无奈与责任,让自己不仅只是哲淮,他还是天帝,世上苍生万物的天帝,不能仅仅只是自己,他先是天帝,才是自己。
他扭头环视了一圈身边的漫天神仙,依旧从容微笑着:“诸位,我与清骋已经为天下带来数十万年和平,今后便要麻烦诸位了。”
“……”
“……”
“天帝陛下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是您和万陵带来的?”
“……”
“……”
天帝看着众说纷纭,一脸轻松笑了一下,眼中依旧只注视着面前镇魔碑之中的萧清骋,此时闻雪舟心中有一丝莫名的不安。
萧清霖隔着镇魔碑轻抚着萧清骋的脸,带着哭腔问道:“我哥,我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清霖,好好照顾自己。”天帝依旧微笑着,眼中只有萧清骋,他知道萧清骋最放不下这个弟弟,却也只能照顾到现在了。
所有神仙,都看不懂现在发生什么事,可是镇魔碑与天帝气海相连,而萧清骋又在镇魔碑之中,他们空有法力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一切。
天帝才开始缓缓道出真相:“清骋前世生祭自己成镇魔碑,剩一缕残魂被我滋养出完整魂魄才转世,我与清骋有共生咒,也只能支撑到现在,待我们天人五衰后,世间一切以后便交给诸位了。”
他的声音平缓,甚至还有些轻松。仿佛下一刻随时天人五衰的不是他,眼中只有萧清骋,待他们俩天人五衰的那一刻,这块镇魔碑便会彻底消失,镇压的一切就会出来。
萧清霖一听,想用自己的法力注入镇魔碑之中,却毫无作用,他眼中满是错愕,拼命摇着头哭喊道:“不会的,我哥哥和天帝陛下不会天人五衰。”
“清霖,没用的。”洛辞越算是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久之前沛愉天人五衰前早就说过,在天人五衰出现的时候,其实自己是会有感觉的,会发现迹象,并不是突然发生的事。
“为什么……”闻雪舟似乎比萧清霖更加错愕,这一切和自己心中计划的完全不一样。
洛辞越讽刺质问道:“为什么?很明显,天帝用自己的寿元来维持镇魔碑,没看出来吗?”
“不……不是的……”闻雪舟摇着头,他没打算对天帝打主意,也没对镇魔碑打主意……
在旁边一众神仙的目光都落在闻雪舟身上,洛辞越召出缠羽,剑尖抵在他喉咙之上,虽然闻雪舟作为上神,并不惧怕这种一剑封喉,但这也是一种威胁,洛辞越冷道:“缠羽,召来。我说,你也装得够久了吧?”
“牝虢,”天帝温和开口道,“与他也无关,琨佑没有错。”
“琨佑?怎么回事”
“这到底怎么回事?”
萧清霖微微愣了一下:“这怎么回事?”
洛辞越的剑尖依然指在他喉前,闻雪舟面不改色,承认道:“我确实没错,萧清骋夺我天劫,我对他用恶诅,我有什么错?”
“琨佑?怎么回事”
“今天出门方式不对吧?”
“这到底怎么回事?”
“是什么顶级修罗场?”
闻雪舟卷起衣袖,露出双臂的恶诅反噬,还有不少坠魔的痕迹,众神仙一片哗然,他义正言辞道:“萧清骋飞升之时,夺我天劫,我从上仙飞升之时渡雷劫被他引去,害我走火入魔,我要报仇我有什么错?敢问,在座各位,谁不……”
话还没说完,萧清霖满眼泪光打断道:“对不起!”
是个傻子,也会明白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天帝坦然道:“琨佑,抱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萧清霖无力地跪倒在地,背后是镇魔碑,面前露出自己身上恶诅反噬的闻雪舟,他疯狂道歉着,“都是我的错,当时引雷的是我,不是我哥,你要恶诅就诅我便好,不要杀我哥!”
“什么情况?”洛辞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