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顺衡帝收到一封奏疏,上面说的也是这桩案子,只不过与大理寺和刑部报上来的内容细节上有些不同。
事有蹊跷,孰真孰假,朝廷一时拿不定主意。事关皇家,不可草率,顺衡帝衡量再三,决定派人前去容州详查。
这是个烫手山芋,谁都不想接,不管是皇子还是大臣都默默不言,顺衡帝见此情况脸色越来越黑,敢在顺衡帝怒斥群臣之前,昭王开口向皇帝推荐一名官员。
这混蛋定是想借机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手!秦阳羽可不会让秦崇屿顺心,当即反对,并推举自己手下的官员。
不管他们推荐的官员自己想不想去,两位王爷自己先在朝议上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顺衡帝实在听得心烦,大手一挥不容推辞就派他们两个去。
原是想给对方挖坑,结果坑挖到自己头上,秦崇屿和秦阳羽被迫前往容州调查,他们彼此看不顺眼,可想而知一路上争吵不断,甚至几次差点大打出手。
他二人关系如此恶劣,周身全是破绽,难免给人可乘之机。
到了容州,官员富户城门迎接,秦崇屿向来厌恶这些虚与委蛇,不想去专门为他们举办的接风宴。秦阳羽当然不会放过任何借机挑衅讽刺他的机会。
昭王年轻气盛经不得激将,去就去,况且暗中有侍卫把守,想是出不了什么岔子。
宴会十分热闹,仙乐舞姬、精致餐具、美酒佳肴一应俱全。尤其是两瓶仙醪酒,秦阳羽贪杯喝了不少,秦崇屿酒量不行,奈何这酒确实诱人,不知不觉多喝了两杯。
宴会结束,他二人在侍卫护送下返回驿馆,秦阳羽喝了太多酒醉得大着舌头说胡话,秦崇屿嫌弃的翻白眼。
回到厢房后,秦崇屿刚给自己倒了杯茶醒酒,恍然发觉意识有些模模糊糊,一只柔弱无骨的手搭上领口欲帮他脱下外袍。
他一凛,恢复几分神志。
“谁?”
来人是个温软浑身散发着香气的女人,“婢子特来服侍殿下就寝。”说着大胆要解他腰上玉带。
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掐上女人的脖子,秦崇屿神色冷厉,女人吓得浑身颤抖,泪水一下盈满眼眶。
“殿下……”
“不想死就给本王滚出去!”另一只手捏碎茶盏,女人一看哪敢多话,捡起衣服忙不迭跑出房间。
秦崇屿不明白自己没喝醉,怎么进厢房后没一会儿就晕得眼睛视物不清,那女人留下的香气浓得几乎让他窒息。
他想开窗透透气,摇摇晃晃迈了几步,眼前陡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