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逃避的意图,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向自己。“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开安眠药呢?是因为什么事情睡不着呢?”
“我。。”费洛佩张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要从哪里说起。祁安有绝佳的耐x,他看着费洛佩不催也不问,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等待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过去,费洛佩哆嗦着嘴唇缓缓说出声。
“祁安,我。。我睡不着,好难受。”
“嗯,为什么睡不着?”
“我跟余衍吵架了。”
“好,为什么吵架呢?”
“他不让我去面具。”
“这样啊,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不让你去面具?”
“他不喜欢我去面具,他说那里的人不正常会带坏我。”
“阿蓝他们吗?”
费洛佩点点头。
“那阿蓝他们有做过伤害你的事吗?”
“。。。没有。阿蓝他们对我很好,从来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
“那你有跟余衍解释过吗?”
“解释了,但他不相信。他说他们不正常,要我多跟正常的人交朋友。”
“他指的正常的人是什么人呢?”
“是他朋友那样的人。”
“。。。。。。”
“是、是是有礼貌、有分寸。。”话还没说完,费洛佩眼里就滚下眼泪啪嗒地掉在大腿上洇sh了布料。在度假村、在生日会上受的那些委屈历历在目,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回播一遍又一遍地在羞辱着自己。祁安ch0u出纸巾轻轻帮她把眼泪擦走。
“小佩可以跟我说说你最近遇到什么事吗?”
在费洛佩一边掉眼泪一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祁安了解了这段时间她为什么不再去面具的原由,也知道了她跟余衍的朋友相处不来的事情,他们的嘲笑、yyan怪气、捉弄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她一直没忘,怎么会忘得了,只是把过去那些不堪锁在记忆深处,而又被郁墨撬开了一条缝倒入新的镪水来腐蚀她。这段时间的失眠特别严重,严重到闭上眼睛就会出现幻觉,又回到预科那时候,被一群群无脸人包围着,只有一张嘴咧得很大,都要咧到耳根;它们在指着自己讥笑、往自己头上泼脏兮兮的拖把水,恶心的臭味从头淋到脚,流进嘴里尝到苦涩的味道。
“有和余衍说过这些事吗?”
费洛佩摇摇头。
“为什么不说?”
“没、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你在等什么机会?为什么要找机会?”
“因为、因为我。。我害怕。。”
“怕什么?”
“我害怕会被揭穿。”
“揭穿什么?”
“他们知道我和余衍交往是为了家里的生意,当时我答应余衍做他nv朋友是因为家里要应标,成功了就能当供应商。而且他们不仅是余衍的朋友还是生意伙伴,我怕告诉余衍后他们会翻脸,我我我就ga0砸了。”
祁安沉默不语,他知道这绝对不是真相,费洛佩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早已经产生变化。也不怪她,她没正经谈过恋ai,在青春期该萌动感情的时候又遭遇了不幸的校园暴力事件,她不懂得处理这种感情也不难怪她不懂。但没关系,这样就很好了,可以说简直是太bang了,可以利用这一点把余衍踢出局。
“小佩想好要怎么处理这些事情呢?”
“没有,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事情好多好乱,我是不是要跟余衍说清楚?”
“你要跟他怎么说?要说什么?”
“我。。。。不知道。祈安,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应该利用余衍的,他帮了我很多忙。我也不应该抛下他应该好好聊聊。我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想想自己刚才在大街上抛下他确实不厚道。
“这不能说利用不利用,也不能说谁对谁错。你也有付出自己的感情和时间去维护这段关系的不是吗?但老实说这并不是一段健康的感情。你因为那些目的有求于他所以把自己放在很低很低的位置,配合他的喜好、要求,但你又不甘心,会委屈,这些就是你痛苦的来源。”
她无法反驳,确实是因为这样。本来是抱着不纯的目的答应和余衍交往,她为了讨好他改变了自己的喜好,他喜欢运动,就陪他去骑行游泳徒步;他喜欢看文艺片就忍着呵欠看完一部又一部;明明听不懂的外语,也要陪他去听音乐剧。她在迎合着他的一切。
“小佩,钱财资源倒是次要的,我不想你因为这些事情而让自己变得难过别扭,你的家人也一定不希望你这样,他们宁可不要你和余衍的关系人脉也不会让你在这段感情里受伤害、委屈自己。一段健康的感情应该是积极的,让你不开心的人和事情要尽早离开。”
“要尽早离开。。。吗?”费洛佩迷茫地看着祈安。
“嗯。因为你和余衍的关系是不对等的,你一直处在下位者的角se。我的意思是不仅是因为你答应他交往的原因,我相信你也感受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