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心地善良,不是那害人的妖精。”
道士捂着鼻子,目光躲闪,脸色为难:“这……这……”
我扬起拳头:“不按我说的做,那我就再打你一顿!”
他慌忙抱头,高喊:“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我扯他的领子,将他从地里拔出来,扯得他半身悬空,现出狐狸的妖瞳直视着他:“我、再、问、你、一、遍!你——”
瞳孔散出妖异的金光,锁着他的双目。我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我的眼睛吓得快尿裤子,抖得像筛糠,吊着嗓子高喊,连声调都变了:“这事不能怪我!要怪、要怪就怪赵公子!是他要我这么做的!”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姜延先开口了:“你休要胡说!你害我和赵公子离散,却要反过来污蔑他,是何居心!”
方才她一直在一旁一声不吭,我都快忽视她的存在了。想来是见了我堪称野蛮的一顿狂殴,被惊得说不出话。想到这里,我有些不好意思。
我手里的道士顿时急了,扒拉着要来抓我的手:“我说的是真的!这位公子,你一定要信我!”
我嫌弃地打开他的手。这道士刚才一口一个“妖精”,这会叫“公子”叫得比谁都好听!
我呵斥他:“你说是赵公子让你这么干的,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
道士又发起抖来:“我……我……赵公子给我的银两,还在赵府上,我的房间里……这个能不能算是证据?”
我说:“谁知道那银两是不是赵家人给你的‘除妖’钱?不能算!”
那道士哭丧着脸,五官全部皱在一起,像干橘子皮:“苍天明鉴!我说的都是真的!分明是那赵公子来找我,要我与他一起做一出戏,将这位……这位姑娘赶出府,还答应事成之后给足我银两,让我衣食无忧,我这才答应的!不然我为什么要做这种败坏名声的事?”
他说着说着,居然还委屈上了:“我做了这桩生意,在道上算是声名扫地了!想当年我也是师从名门正派,初下山时也是雄心壮志,哪曾想老来一事无成,沦落至此,我真是……”
我不耐烦听这些,揍了他一拳:“闭上嘴!”
姜延又气又怒,简直要上来再给他一巴掌:“你、你真是,满口胡言!赵公子怎会要将我赶出府!”
道士用袖袍挡住脸:“你去问他嘛!我说的都是实话!倘若有假,天打雷劈!”
我见这道士信誓旦旦,觉得这事情还有些蹊跷。照理说这道士再蠢也不会蠢到给赵公子泼脏水,再者他一幅如此贪生怕死的模样,被我威胁时却也不敢去赵家说明原委,这其中怕是另有隐情。
我拦住又气又急的姜延,思忖片刻后问她:“你被这道士赶出赵家后,赵公子不曾出门,也不曾寻你?”
姜延满心都是心上人,自然下意识为他辩护:“他被赵家人关在家里,如何能出得来?”
我突然想起在赵府所见的那位卧床养病的妇人,便换了个问题:“赵府中有哪些人?”
这问题过于跳脱,姜延愣了一愣,说:“赵公子父亲早逝,府上有他的母亲、他的三个姊妹和两个弟弟,以及弟妹姊婿,再就是一应奴仆。叔伯之类,前些年已分家出去了。”
我心里一盘算,问:“我于赵府见一病重的妇人,想来就是赵公子的母亲了。按辈分算起来,赵公子在男丁中排行最大,母亲又病重,那么他应当是当家人,”我觑了一眼姜延,见她脸色已开始变得不好,心知她大概也猜出我的意思,却还是狠心把话说出了口,“那么如果赵公子真心要寻你,怕是也无人拦得住……”
眼看姜延的脸色越来越白,我连忙说:“此事定是有是什么误会。不若我们也不绕弯子了,直接去找赵公子,让这道士与他对质,方知孰真孰假。”
说罢,趁姜延还未回神,我提溜起道士,揽过姜延,二话不说向赵府飞去。
甫一落地,我把道士扔在地上。那道士捂着头蹲着,一幅要吐的模样。想来凭他这点修为,这辈子怕还是第一次上天,不适应也是难免的。
姜延还在愣神,脸色也没有好转。我等道士缓过来了些,便对他说:“你进去,请赵公子出来。”
那道士又有些犹豫,,我佯装要抬手揍他,他便屁滚尿流地推门进去了。
没过多久,也不知那道士用了什么办法,真的把赵晋骗了出来。
赵晋打开大门,见了我之后一愣。他的确气宇轩昂,形容不凡,只可惜那张称得上俊逸的脸在视线偏移看见姜延后瞬间变得铁青。
姜延再度见到他,一时又喜又悲,泫然欲泣,就要上前。那赵晋却急忙将大门往中间一拉,把身后的道士往里撞,口里喊着:“快快,快进去!”
姜延一时如遭雷劈,怔在原地。我见此情景,哪里还会不知道道士说的是真是假?这姓赵的看着人模狗样,原来竟真是个负心人!
我怒火中烧,一把推开大门,拉着姜延就往里走。
那赵晋扯着道士往里跑了几步,一回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