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以川好不容易放过他,“啵”一声拔出唇舌,还没喘息上一口气,热烘烘的肉棒就直凿花心,把李三援撞得跪都跪不稳。
囊袋随着每一次直抵最深处的肏干而不断拍打在李三援的阴阜上,甩出“啪啪啪”的肉响,乱七八糟的液体被不断抽送的阴茎挤出带进,在肉壁间摩擦出浪沫一样的白泡。陆以川俯身挎着李三援的肩膀把他抱起来,从后背位狠狠凿穿他的身体,俯视他无所依凭的奶球因为身体的耸动而上下翻飞跳舞,两颗乳珠在空气里甩出残影。
“嗯…嗯……”
无助的呻吟伴随着愉悦,交合处四溅的汁水逐渐覆盖在被水打湿的床单上,晶亮的银丝勾勒出欲望的弧度。陆以川甚至还一次没射,李三援已经泄了三次,他出神地看着眼前摇晃的时间,不敢想象这一夜到底会有多么漫长。
这一夜夜仅仅只是他们生活的缩影,再次回国时,已是盛夏蝉鸣阵阵时,陆以川确定好了入读的大学后便和李三援腻在一起,享受着全天候的温存,共同计划着之后搬家要如何安置家具。
他们是母子,却不像母子,李三援觉得自己如同年轻了十几岁,只是长陆以川一点的爱人。他沉溺在这种重新找回勃发生机的幸福中,对着陆以川撒娇撒得信手拈来。爱,性,陪伴,他什么都不缺了。
直到陆屿的电话越过八千公里打到他的手机上的前一秒,李三援都是笑着的。他头枕在看书的陆以川腿上,阳光照在脚踝,非常温暖。
“喂?陆屿,怎么了?”
“二嫂……”陆屿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出声调。李三援的心脏忽然收紧,直愣愣坐起来,短短的三秒内,他思考了无数种会让陆屿这样的人哭得泣不成声的情况,每一种假设都让李三援不愿意再细思半分。
“妈妈?”陆以川也放下书,投来疑惑的目光。
“陆屿?陆屿?到、到底怎么了?”
“二嫂,对不起,对不起……二叔死了,对不起,他死了……”
“哪个二叔啊?”李三援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祈祷着这个二叔该是他们陆家那一窝子白眼狼里的某一个,总不能是陆黔安吧?陆黔安不是活得好好的,天天在公司里开会骂人签文件?
“对不起……是车祸,摔到悬崖下面,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手机从李三援手里滑落,他忽然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温暖的光骤然变成燎原的火,灼得他的灵魂都在嘶吼,但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窗外的蝉鸣和耳中的蝉鸣交织在一起,彻底轰爆他的大脑,在滚下沙发昏过去的最后一刻,李三援唯一看见的是和陆黔安三分相似的一张脸。
陆黔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