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吓坏了吗?真可怜。”空低头吻住了妹妹颤抖的嘴唇,将她敷衍的话全压回了喉间,他现在不想听她说这些。
荧颤巍巍地伸出舌头想要卖力讨好他,却感觉到一只手覆上了她的双膝。
“放心,不会很疼…以后哥哥会照顾好你的……”
“不要——!”
她瞳孔骤然放大,只来得及用喉咙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悲鸣。
“殿下,戴因斯雷布已经带着那伙人杀到大门外了,”斥候于房门前战战兢兢地行了个抚心礼,“他声称…要您归还公主自由,不然就攻打进来…”
要他来说,殿下这血亲就是个祸水,以前在外面没少给其他弟兄的任务添麻烦也就算了,现在还接回来跟太上皇一样地伺候,殿下宝贝她宝贝得跟自己眼珠子一样。
“知道了,退下吧。”
门内传来了王子殿下的声音,这斥候耳聪目明,隐约还能听到些殿下温言软语在哄他妹妹的话。
“听话,在这好好等我回来。”他听到王子殿下柔声道。
“你放我出去,他们担心我才来的,我当面和戴因说清楚让他们回去就好!我不想看到你们打起来!”那祸水哭哭啼啼地这般说道。
“戴因斯雷布是我,乃至整个深渊教团的仇人,也好趁这个机会将新仇旧账算清楚了。”殿下冷漠道。
这斥候正待要接着偷听,门倏地就打开了。
从推开的门缝中,他依稀能看到一个身影裹着被子伏在床上不断颤抖,像是在哭泣。
殿下这是养了个女儿吧?依他所见,令众多同僚闻风丧胆的旅行者也不过如此,就是个只会窝在他们殿下怀里撒娇的娇气包。
“…提尔,”殿下唤来了平日里与公主最不对付的保守派教团高层,“由你负责这里的看守,看严了,不要让她跑出来了。”
提尔一听,立马喜不胜收,他可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在殿下面前表现:“是,殿下。”
不就是个小丫头,他一定看严实了。
交待完事情,又回去安抚了几句,王子殿下这才从房门内走出,带着几个心腹离开了他和妹妹的家。
须弥附近的某个地心深处,几十米高的大门前。
双方各自占据了一处悬崖,一动不动地对峙着。
“戴因斯雷布…你明明也是坎瑞亚人!你忘了坎瑞亚的骄傲和人民遭受到的屈辱了吗!”
一个深渊教团的高层忍不住率先怒骂了起来。
“……”
金发的剑士一言不发,他身后的那群少年人却不乐意了。
“本堂主可听不得尔等这些仗势欺人的话,要打便打,少在这煽风点火了,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黑衣黑帽的少女一步向前,掏出了一柄妖红的手杖于身前舞了一圈:“不然,本堂主只能好人做到底,免费送你们一程。”
“好!真不愧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人群中立刻有人为她鼓掌助威,这人深蓝发色,佩戴着单边眼罩,他笑意盈盈,“胡堂主说得好!”
“总算可以动手了吗?我已经等待得不耐烦了。”另一名围着红色围巾的灰衣男子活动了下筋骨,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你们……”为首的金发剑士有些欲言又止。
后排银发的少女兀自展开扇面掩于面上,肩膀轻轻地颤抖了几下。
她身旁的红发男子则假装自己在看风景,将视线转移到了另一边。
…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开始内讧。
坎瑞亚的大门再次缓缓打开,从中走出了一个金发的少年。
“——闹剧到此为止了。”
坎瑞亚方一名深蓝发色的中年人冷静地开口道,他身上的气场不怒自威:“既然是殿下的家事,就交由殿下来定夺吧。”
深渊教团的几个高层深知这个时候坎瑞亚需得一致对外,默许了「救国会议」的越俎代庖。
毕竟,对面那群看似乌合之众草台班子的人可都是神之眼的持有者,真要动起手来他们未必能占上风。
深渊的王子径直走到崖边,他冷冷地看向对面的故友,从腰间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用剑尖指向了他。
这是要直接决斗的意思了。
金发剑士拦住正要兴致勃勃上前迎战的临时队友:“这「阵前比武」,就由我来吧。”
“是时候该终结掉一切了,空。”
几个回合下来,双方势均力敌,挥向对方的每一剑都带了杀意,二人的身影于绝壁上缠斗得难分难解。
剑影缭乱,底下观战的人们仅能从身形上勉强将二者区分开来。
金发剑士肩头中了一剑,深渊王子手臂亦负了伤。
“…殿下还是那么优柔寡断,有好几剑本可以直接取他性命的。”
深渊教团这边,有熟悉殿下剑招的高层叹道。
这两人交手无数次,哪次不是斗得两败俱伤,他们这些做手下的早已经习惯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