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
“那好办,你就好好跟在我身边,有我陪着你,保证你的精神力源源不绝!”我拍胸脯豪言壮语道。
他问:“怎么就是你,不能是其他人呢?”脸上却有狡黠的笑意,期待着我的答案。
我绞尽脑汁地思考我独一无二的优点,然而思来想去,好像确实并没有让黎深一定要选择我的地方。我不禁焦虑起来,不由得咬牙切齿道:“就凭我早其他人认识你十几年!”这一点,总不会有人和我抢了吧!
他拖长了调子,说:“哦——”
我紧张起来,直勾勾地瞪着他。
他却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眼里狡黠的笑意散去,倒展现出几分真诚来:“好,那就是你了。从现在开始,你也是我的护身符了。”
火光中,他的浅金色瞳孔映着一跃一跃的光芒,让我不禁看入迷了。可是当我再仔细看去,却发现,不知为何,他的眼睛深处,好像有着被冰封起来的悲伤与绝望。当我怀疑自己看错了,还要仔细看去时,那昙花一现般的悲哀情绪迅速消失不见了。
“好了,快去休息吧,明天凌晨五点,我们就出发返回临空市。”黎深出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那我们的任务……”我蹙眉问道。
“这一次来不及了,我们下次再来。如果已经被我们碰上的那些人捷足先登了,再抢回来便是。”
黎深的话语总是很有说服力。很奇怪,他从不多加解释,可是我就是会不自觉地信服他的话。也许这就是哨兵遵从向导之令的天性吧?若他要我们把东西从敌人手中抢回来,我们必定排除万难,直到完成他的指令。
尽管我的心里还有很多谜团,但是眼下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地方,有什么问题,就等我们都回到临空市再说吧。
我本想在睡着后去精神图景找豹猫聊聊,虽然精神体不会说话,但是它们可以通过意识沟通,它们听得懂主人的指令,也可以把自己的回应直接呈现在主人的精神中。但是,我入睡后,却没有如我所愿地沉入精神图景中,而是突然进入了一片陌生的黑暗中。
我还在暗自思索这是什么地方,下一秒,却猝不及防地眼前一亮,随后,我看到了“我”,躺在了一片茉莉花田之中。而在那个“我”的身边,是身上穿着有着奇怪花纹紫色长袍的“黎深”。
我懵了。这是哪里?
「叶柔?」一道熟悉的清冷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连忙扭头看去,却是身穿雪地迷彩服的黎深抱着双臂站在了我身边。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问:「你怎么来了?」
我糊涂了。「这是哪里?这两个人是谁?这里很像我的精神图景,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两个人出现?」
黎深若有所思。「你的精神图景……是茉莉花田?原来如此,‘在梦里跟着茉莉的香气走,就一定可以回到我身边’是这个意思。」
「什么?」
不等我再问什么,眼前的场景却倏然烟消云散。
凌晨两点三十八分,我的大脑忽然一阵剧痛,好像脑子被人用思维触手抽了一巴掌似的,我立刻睁开眼睛,发现帐篷里其他三位女哨兵也都捂着脑袋起床了。
还没等我们开口交流,所有人就听到黎深的声音在帐篷外响了起来:“两公里外,有敌人在朝我们的方向前进。来者速度很快,最多五分钟先头部队就会抵达,这么快的速度行进,不排除有s+级哨兵。所有人马上撤退,并做好应战准备!”
我们立刻在一分半钟内收拾好了东西,花了另一分半钟将武器组装好,挂在身上,随后我们立刻背上自己的行军包,打算往山脚的方向撤退回去。
然而天不遂人愿,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雪,我们上山时走的路本就狭窄危险,此时被厚厚的大雪覆盖着,我们更是难以判断哪里才能安全落脚。一个不慎踩空,便是万丈悬崖。这样磨磨蹭蹭地下山不是办法,尤其是后面有追兵的情况下。
蒋楠当机立断:“回到营地,做好应战准备!”
与其被人追上陷入被动,不如留在原地做好埋伏,杀出一线生机。
小许和另一名队友小刘被派去找寻狙击点了,我和黎深被派去敌人来往的方向当侦查部队,蒋楠和剩下的三名队友,小方、小秦、小雷,在营地四周埋伏起来,准备随时拼杀。
我放出了我的精神体,小体型的豹猫灵活地在雪地中疾驰,搜寻着敌人的痕迹。我的手中紧紧地握着我的双枪,和黎深一起藏在了一棵大树后,我这才有机会问道:“敌人到哪里了?”
黎深一直在用精神力侦查着周围的情况。“快到了!做好准备!”他说。
我将五感的感官释放到极致,很快,我就听到了雪地中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有一个……两个人!
“黎深,你藏好了,不要出来!”我给黎深留下这句话,就从大树背后闪身出现。当第一个人出现在我手枪的射程范围中时,我发挥到极致的视力让我轻而易举地就锁定了敌人的身影。于是我当即扣下扳机,“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