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怀憋了许久才把徘徊在舌尖的脏话给咽回肚子里。
他烦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本就因为和缪柏林打架而乱的头发,更乱了,现在的样式简直堪比狗窝。
不过他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
现在更要命的是,屁股里的水液没完没了地流个不停,顺着皮肤肌理悠悠下滑,以极快的速度滑向脚踝。
运动校服裤轻薄,就染上刚才那么一点水,牢牢贴着他的屁股缝。
陈禹怀想把内陷的布料捞出来,却又怕摸到不该摸到的东西,抖着手不敢触碰。
此时此刻,身旁也没有能给他提供思路的人。
早些被定型水定了的酷酷的发式,这会软软的耷拉下来,遮挡了不少视线,陈禹怀看不清楚缪柏林的神态,只是敏锐地感觉到这人的信息素不太正常——
如果说刚才他扑倒的时候,从对方泄露出的信息素,只是根本没有上头的烈酒的前调的话,现在就是猛灌了几口后,喷涌在喉咙间的热辣。
若真要形容,就像条火蛇蚕食着他的口腔。
甚至因为他们的相贴,信息素不要命地包裹着他。
陈禹怀不禁想到他曾在里看到的,见到宝石忍不住用尾巴收拢裹进怀里的恶龙。
越想越不对劲,他顾不上自己的屁股,转身就跑。
某人甚至觉得没必要用什么人形按摩棒了,抑制剂就抑制剂吧——淦,口嗨有毒!
背后的“猛兽”似乎没发现粮食已经跑路,陈禹怀也没听到任何的响动,自以为已经逃脱alpha的魔爪,心里放松了一下,伴随着的香甜的葡萄味信息素也轻缓下来,淡淡的,像极了现在怂包一样的主人。
陈禹怀狼狈地提着裤子往前跑了几步,等到鼻前不再围绕有烈酒味之后,他才扶着身侧的树干喘气。
喘气间歇他回头望了望,确定见不到狗杂碎的身影,他寻到一处隐蔽的角落、靠着一棵大树席地而坐。
莫名有种逃过狼嘴的错觉。
他擦掉额头上的热汗。
“真是服了,”男孩一边嘟囔,一边再次拉开裤链,“那狗东西有什么可怕的。”
不过,狗东西的易感期怎么说被勾起来就真的勾起来了,alpha真就下半身的动物?
陈禹怀暗愤,长鸡巴的都不是啥好东西,人模狗样的谬柏林也一样!
并不小巧地肉棒耷拉出来,在略为冰冷的空气中晃了晃,粉色的顶端流着白白又透明的液体。
陈禹怀并不嫌弃那与端口藕断丝连的液体,撸了几下挤出捧在手上,抹乳液般地涂在肉棒上,等它均匀过后他很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还好,变成了oga,我的宝贝也没缩水。”
这是陈禹怀唯一能庆幸的事了。
这可是他“吃饭”的家伙什啊,缩水了他怎么好意思见人啊!
就算变性了也要和缪柏林的一样大!
如此神游,肉棒在他随意撸动之下,越发地坚硬,手心都搓红了,也不见丝毫软下去的趋势。
倒是身后的屁眼不断地流着热乎乎的东西,难以忽视,不停地淌过屁股缝。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郁闷透了!
“真他么!”
陈禹怀忍不住再次骂道,这一天天的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
不知道现在回去那狗东西还在不在原地。
要不还是……找狗东西爽一下?
不、行——
反正都是熟人,应该是干净的……
不行!
陈禹怀试图把满脑子的黄色废料甩出去。
我陈禹怀才不做那种下半身动物!
不知不觉间,陈禹怀走到了后山深处。
从踏入这片地起,这里就寂静得可怕,像是深处埋藏着怪兽。
陈禹怀没有耐心检查这里是否安全,也不在意这里是否黑得可怕,因为他的体内的邪火越发高涨。
要烧起来是高温没给他想东想西的功夫。
身体内像是有团火,自内向外的,要把他慢慢湮没,碰哪儿都是烫的。
等到谬柏林清醒,返回学校拿着几管抑制剂,寻着空中弥漫的葡萄味的信息素,找到陈禹怀的时候,发现他正躺在后山的草丛堆里。
不知道他在这里躺了多久,带着点点荧光的萤火虫在这飞舞,洒下的柔光笼罩在他小半张脸上。
此刻,又伴着月光的洒落,令缪伯林更加清晰地看清了他的脸。
与他一般年龄的少年人,微阖他的眼睛,注意到面前一大团黑影,轻喘着哼了一声,像是在疑惑面前怎么有个人。
身体应该有点难受,随着吐出的浊气,还有那小狗一样的哼唧声。
缪伯林不得不承认,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陈禹怀脆弱不堪的样子。
在学校但凡瞧他一眼,都是趾高气昂的样子,昂起光洁的脖子,仿若大鹅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