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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索」叶槭流说他再也不全麻了(5 / 8)

与纵容,随后便看到牠低下头,将盆里的狗粮吃得干干净净。这让叶槭流大松一口气,给牠添了些粮,看着狼认真吃饭的样子,蹲在牠面前一脸严肃:我明天肯定让你吃上肉。

狼抖了抖耳朵。叶槭流没忍住,伸手捏了一把。

狼毛不像猫狗的猫那样柔软,手感偏硬,但是刚刚清洗干净的毛发让他爱不释手。这可是狼、这可是狼哎!哪个男人能拒绝拥有一头自己的狼呢!

狼的尾巴缓缓地、缓缓地甩了甩。

狼是一头很受欢迎的狼。

叶槭流并不是一个人住在这栋房子。一个年轻的、没有监护人帮助的、没有固定收入的留学生要独自一人租一整栋公寓多少有点异想天开。他是与朋友合租的,当然在遇到狼的当天晚上就询问过三位室友和房东的意见,在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才敢把狼往家里捡。狼最开始的活动范围很有限,叶槭流的房间,房间的小露台,偶尔还有浴室,没了。他实在不敢让狼出门去,毕竟……狼掉毛。

狼掉毛。

叶槭流唉声叹气,从黑色的毛呢大衣上揪下一根黑色的狼毛。养这样长毛的动物总会经历这种事的,即使狼是一头好狼,牠也会变成一团蒲公英,所到之处皆有毛毛。

他没忍住,在狼面前絮叨了两句,狼低头舔了舔他的手心,说不好是安抚还是心虚。

之所以说最开始,是因为狼很快征服了家中的所有生物。正如之前所说,没有男人能拒绝一头狼。阿维兰在看到狼的那一刻两眼放光,不好说这两只雄性谁更像狼。家里最会做饭的人很快做起了狗饭,当天狼吃得比人还丰盛。

叶槭流确信自己从狼的脸上看出了不知所措。

狼是一头很神奇的狼。

某个电影之夜,四个年轻人全坐没坐样地陷在沙发里,看着电影喝着酒,不知不觉睡了个昏天黑地。向来浅眠的加西亚被开门的声音惊醒,睁眼去看,狼关掉了放映机,正咬着毯子往他身上拽。

加西亚看着狼。

狼看着加西亚。

加西亚看着狼。

狼若无其事地帮加西亚掖了掖毯子,转身钻进叶槭流怀里。

他不知为何从狼身上读出一种父亲般的慈爱,尽管他没有父亲。

狼一直被叫做“狼”。

这件事说来很奇怪,养宠物都是要起名的,但是他们四个愣是没人想起要给狼取个名字。某天艾福在餐桌上提起这事,四个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还真是!狼已经加入这个家两个多月了,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名字!

阿维兰当场翻书,艾福绞尽脑汁,加西亚说这好像是叶槭流的狼,于是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咬着叉子的叶槭流身上。

骤然成为视线焦点的叶槭流登时懵了。他回头看狼,狼抬头看他。他盯着狼看,状似思索,缓缓开口:不如叫牠“沃尔夫”吧。

艾福:……那还是叫牠“沃夫”吧。

我们仍未知道“沃尔夫”和“沃夫”有何区别。

叶槭流从包里掏出那东西时,客厅短暂地陷入寂静。

一枚项圈。

一枚黑色的、皮质的、有银光闪闪的卡扣和小挂牌的项圈。

这是给狼的。叶槭流解释道,说着又掏出一根折叠的黑色牵绳,今天天气不错,我带牠出去转转。

狼悄无声息地后退几步,一只爪子已经迈上楼梯,用全身心诠释“抗拒”的含义。阿维兰一乐,从后方扣住狼的两只前爪把牠拎了起来,动作像拎小猫一样轻松,完全看不出他手里这只大型犬科动物有快二百磅重。

好了,好了。你总不能永远不出门,对吧?艾福摸了摸狼耷拉下来的耳朵,像搓毛绒玩具那样亲昵地搓搓狼的吻部。加西亚探头看看叶槭流准备的项圈——做工挺精细,项圈内侧刻了还叶槭流的名字以示所有权,小挂牌上刻了叶槭流的联系方式,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沃尔夫很乖,不咬人。别怕。”

加西亚:等一下,为什么不是沃夫?

叶槭流给眼神疲惫的狼戴上项圈,示意阿维兰把狼放下来:你真的要在这时候说这个?我该去遛……遛狼了。

你刚才想说遛狗对吧。

哈哈怎么会呢。

其实项圈和牵绳属实没有必要,毕竟他家狼又不会咬人,但是这样牵着起码路人看着安心不是。

房东一直没有见过狼,因为他出了一趟远差。好在是终于迎来了久违的休假,可以回家了。

马德兰警官带着一身冷意进门,挂好外套和湿漉漉的雨伞,低头跟狼对上视线。两双相似的眼睛四目相对,他知道这群年轻人养了一只大狗,后来才得知那其实是狼。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见到这只生物——这是一头正处壮年的狼,皮毛是少见的黑色,眼睛是与他一模一样的铁灰。狼抬头望着他,平静而温和,全然不似凶狠的肉食猛兽。

这狼很像他,他莫名地想。

黑狼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晃动,像示好也像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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