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方小姐。]
周五黄美莲不知道从哪里给我变出来了一盘姑娘菜炒鸡蛋,虽然不像是新鲜刚做好的,但的确是记忆中妈妈的味道,她见我吃上了就要走,我叫停了黄美莲,第一次郑重其事的跟她说:[谢谢你,还有就是对不起,之前对你态度不好。]
黄美莲脸上的表情有些松动,她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容,最后还是沉默着点了点头。
吃过饭我就去睡了,下午7点10分,是薄晚萧平时下班回到家的时间,家里的利器早就被黄美莲带走了,只有一枚长螺丝是我在柜子里找到的,我搬来高脚凳站在椅子上,对着摄像头喊:[晚萧哥哥,你在吗?]
[你把我锁在这里那么多天,也不来找我跟我做,真是亏了,我马上要死了,今后你要是想我的话就抱着我的尸体做吧!]我举高了左手手腕,对准摄像头,右手拿着长长的螺丝狠狠的向左手的手腕划下。
我带着一个绝美的笑容朝着摄像头摆了摆我潺潺留着鲜血的手腕,兴奋的问薄晚萧:[你说割脉自杀,多久我会死啊,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摄像头里自然不会有什么回应的。
好疼啊,我慢慢爬下来,躺在沙发上安静的等待,疼的我开始狂飙冷汗,鲜血染红了地板,之后麻木就从伤口处延伸到了我整个左半边身体,我又疼又冷,后悔自己刚才应该把房间里的被子拿出来的,但现在我全身已经没有力气了。
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到处都是豺狼虎豹,我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原始森林中艰苦求生,我才刚躲过野兽的攻击,眼前就出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细白手掌,我遇到了一个愿意保护我的好心人。
我犹豫不决之间被那只手霸道的牵了起来,他拉着我往前走,我以为自己很快就能走出这片迷雾,哪成想手的主人拉着我飞快的跑到了悬崖上,他没有再往前,而我由于惯性被他这样一拉,我从悬崖摔了下去,[啊——]
那个拉我进万丈深渊的脸我看清楚了,是薄晚萧!
我尖叫着坐了起来又疼的嘶了一声,原来我并没有死,我起来的动作太大扯到了左边手腕上刚缝合不久的伤口,我躺在病床上,许久不见的薄晚萧目光幽深的盯着我。
终于肯出现了么?!
我还以为就算我死了他都不会再看我一眼呢。
我跟他无话可说,不对,是该说的话不该说的我都在摄像头面前跟他说了,[自杀是为了逼我见你吗?]
我冷笑了笑,[我还以为这次你还会装死呢,要是你还装死我就真的死了。]
[你怀孕了,孩子是谁的?]
怀孕了?!真是太好笑了,怎么会这么巧啊,我的笑容中有掩饰不了的得意:[医生没有告诉你是谁的孩子么?可能医生都判断不出来吧,毕竟跟你,跟郑轩恳前后不超过24个小时,跟你做了两次,跟他……四次!]
我举着四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他咬紧下颌,眼里的寒冰迅速聚拢,浑身透露着肃杀之意,[你很骄傲自己出轨了吗?]
[哈,我们一人一次扯平了,不是只有你们男人可以出轨的!]
[你说什么?!]
无论是我爸爸也好,还是薄晚萧,都是一样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
我没有回答他,片刻后他又咬牙切齿的说:[现在胎儿12周,16周之后可以做羊水穿刺确认孩子的父亲,你最好祈祷这个孩子是我的种,不然16周之后孩子必须流掉!]
[你是我谁啊?你有什么资格帮我做决定?我偏偏不要,我要……如果是你的孩子我就马上打掉他,是别人的我就留下来,怎么样?]
薄晚萧嘴角抽搐着,他伸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眼睛里的怒火快要把我燃烧殆尽了,[你敢!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你不是想死吗!那我今天就亲手把你了结了!]
他的手不断收紧,我痛苦不堪脸涨得通红,那只刚缝合的左手跟插着留置针的右手不断拍打他,直到我缓缓闭上眼睛差点又要晕过去,薄晚萧才松开手。
他眼眶通红的低吼了一声,我左手手腕的血染红了纱布不断流了出来,右手的留置针也走位了,倒抽了不少血到软管上。
薄晚萧赶紧按住了我床头的呼叫铃,很快医生护士就冲了进来,我又再一次被推进了手术室。
等我再次被推出来之后,薄晚萧明显冷静了不少,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不明白为什么他还在这里,不用上班么?!
[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乖乖待在我身边永远不要去招惹郑轩恳,我帮你毁了方家。]他的声音很轻,颤抖着发出的每个字节都仿佛蕴含了无尽的痛苦与愤怒。
这会儿我才终于抬头看向他。
可他话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迈出了病房。
01
在姐姐方郡的生日宴上,我第一次见到薄晚萧,他是作为方郡的未婚夫正式介绍给我们全家人的。
他一身正装,黑色衬衫搭配烟灰色长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