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了。
晏明空指尖一弹,那绘着朱漆的大门便忽地震了一下,而后朝着两边缓缓打开。
“进来。”晏明空并未回头,说完便往那打开的门后走去。
这时韩渠正望着门内,惊诧地睁大眼。
只见那门后露出的并非是什么过往的路道,而是一片灰蒙蒙的雾,将里面的模样尽数遮住。
但见教主都进去了,他也没怎么犹豫,和奚悬一道跟在晏明空身后走进了这座大宅。
自打从泅水牢出来,韩渠便升起了离开的念头。
实际上若不是见到晏明空正处于被囚禁的状态,那他肯定会在看见对方的第一时间便选择远远跑开。
毕竟他并不觉得晏明空会放过一个背叛自己的人,而半年前那毫不留情的一掌更是到现在都让他心有余悸。
至于后来为何会坚持想要助晏明空脱困,一来是见素来高高在上的人沦落到这般境地局地觉得心中有愧,二来便是想从其口中探听到右护法的下落。
韩渠清楚这样做有极大的可能会惹怒教主,因此一路上都在心里认认真真思索着该如何措辞才能尽可能地在减小对方怒气的情况下得到想要的消息。
然而瞧着那人眉宇之间渐渐凝聚的阴云,他终于发现眼下的状况似乎预想中的还要糟糕几分。
即使隔着一层衣物,也能感受到腰间那只手上透过来的滚烫温度,韩渠无措地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是有什么地方,教主你还觉得不满意吗?还是我有哪里说得不好?”
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方才所说,话至末尾忍不住带上了几分夹杂着茫然委屈的不解语气。
从刚才起晏明空的视线就未从身下人的脸上移开过,当然也不曾错过他眼中划过一丝委屈。
察觉到这一点后,晏明空倏地发出一声冷笑:“满意?之前那些话我没有一个字是觉得满意的。”
“要不是你和楼庭舒重伤我,我又何至于被关押进泅水牢。结果到了现在,一句轻飘飘的补偿就想一笔勾销?”
听见前一句话,韩渠原本还想挣扎着再说些什么,可后边这句话一出来,他自知理亏,只得缄口不语。
愈说愈是恼怒,晏明空径直伸手掐住韩渠脸颊上的软肉,咬牙切齿道:“当初我担心你会遭人欺负,便将随身短刃交予你护身,结果呢?你是怎么做的?”
若是眼下没被晏明空压在椅子上,韩渠只怕是整个人都要埋进地里了,叫人指责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说了一大通都没得到回应,晏明空手上渐渐用力,掐得那片麦色皮肉都发红发烫。
吃痛之下,韩渠忍不住轻轻‘嘶’了声,紧接着便被掐着脸强行抬起头,对上那双血色翻涌的眼眸。
明白这是要自己说话的意思,饶是害怕,他也只得硬着头皮道:“当初是我不对……可、可右护法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见死不救……”
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解释时韩渠下意识掩去了其中的感情因素,单单将楼庭舒曾救过他一命的事拿来当作应付眼前人质问的理由。
尽管晏明空脸色并未因此好转,可也没变得更差,蹙着眉没再说话。
余光瞥见这一切的韩渠只觉如履薄冰,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借着方才的话继续询问右护法的下落?
然而一想到晏明空刚才的激烈反应,他便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不然……还是先离开这儿,自己出去找寻右护法的下落?
就在韩渠冥思苦想的时候,沉默了有一会儿的晏明空忽地道:“你不能走。”
出乎意料的话瞬间打破了之前的种种想法,韩渠怔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急慌慌道:“为什么,我……”
话语止于一样炙烫的物事顶上小腹。
再看去,容貌苍白俊美的男人半俯下身,阴影笼罩在上方,他这时终于想起晏明空身上还有未来得及解开的春毒。
“看来你也还记得。”慵懒的声线也在此刻染上了属于情欲的喑哑。
乌墨般微卷的长发沿着肩头倾泻而下,晏明空松开掐在对方脸上的手,一绺发丝垂落在那块微微红肿的皮肉上,刺得人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可、可有奚悬在……”察觉到那根硬物已经开始往更下方抵去,韩渠挣扎着往后缩去,“他能解毒!”
换作之前他可能会按捺下心中的不愿就这样让人弄了,但在掉入秘境的前一夜他已经和右护法互通心意,若还和别人发生些什么,那还怎么对得起右护法?
“懒得等他回来了。”晏明空有些说烦了,不顾身下人的推拒,三两下便将彼此的衣物褪去了大半。
“教、教主!”韩渠还想挣扎,“别——”
剩下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他整个人便被搂着腰抱起来翻了个身,饱满胸膛压在覆着柔软毛毯的椅子把手上。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下身仅剩的亵裤也被扯了下去,顺着腿滑落挂在脚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