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关系?我能告诉他什么呢?”
“……无耻。”
“哦?这一句是说太子么?”眼见秦疏桐脸色阴沉,晏邈才收起调侃之心,“在殿中,你一见谢雁尽就神色大变,我才该问问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谢雁尽说你们有私交,你私下接近谢雁尽是为什么?让我猜猜,你为了太子去拉拢他,太子想要谢雁尽手里的兵权,对么?”
“晏大人,你可知你如此污蔑太子殿下,可是逆上的重罪。”
晏邈闷笑着垂下头,差点就要靠到秦疏桐肩上:“你能对谁去告我的罪?你这么自信,是觉得太子结党营私、擅揽兵权就不是罪;还是觉得太子地位稳固,皇位唾手可得,所以帮他做什么都不要紧?”
看吧,所以说晏邈此人两面三刀,更是敢做不敢认的小人!
“……”
“不反驳?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那你再想想,太子如今稳坐东宫,反正这皇位是他囊中之物,谢雁尽又忠心于盛朝,根本没有反意,那他急于要谢雁尽手里的兵权做什么?”
诚如晏邈所说,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横竖白汲是下任新帝,不管他要兵权干什么,总不会是倾覆朝野。既然不影响天下民生,白汲要做的事便止于朝野或白氏皇族,这朝中和皇室中,他也只在意白汲一个,那他帮白汲拿到谢雁尽的兵权,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不妥。
“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这些?照这样说,大殿下单独会见谢雁尽是不是也可以说有私揽兵权之意呢?”
“哈哈哈,所以少容是说大殿下有谋夺太子之位的嫌疑?大殿下待你如此亲和,知道你这样想他,可是会伤心的。”
秦疏桐喉中一哽,晏邈这句倒是没错。
“再说,世上哪儿有不良于行的人能做皇帝的道理?大殿下也从来没有觊觎过皇位,他以前就请过旨就藩,被驳了罢了,而且当时他双腿还与常人无异。”
晏邈说的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而这反指向了白汲不为人知的目的,指向了白汲对他的隐瞒。
“太子到底哪里如此好,让你对他死心塌地?总不会只因为他是皇位继任者。今上未崩,下一任天下之主便不能盖棺定论,要说择明主,其他皇子也不比太子差,该说你本来就不是会钻营结党的人,不站队才像你会做的事。要说情爱,我比不上太子对你好么?”
“笑话!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晏大人做过什么?再说这世上好人那么多,难道每个我都要喜欢?”
“知遇之恩,不知道你会不会永远这么觉得。没错,这世上比我、比太子好的人有很多。而反过来说,比秦疏桐好的人也有很多,但我先遇上了少容,所以眼里容不下别人了。”
“但我先遇到的是太子殿下。”
晏邈沉下脸,与他对视良久,而后毫无预兆地俯身含住那唇。
秦疏桐倒吸一口凉气,吓得赶紧缩脖子,却撞在身后坚硬的墙壁上。他惊呼中被晏邈钻了空子,连舌也伸入他口中。勉力扭转脖颈抵抗,手腕也一同挣扎,晏邈却一身怪力,桎梏得他动不得分毫。
纠缠中,终于抓住一个机会,他叼住他的下唇用力一咬。
“嘶……”晏邈抬起头,痛得直吸气。
“放手,就算只用脚我也能踢废你。”
“少容对我总是如此狠心。”
晏邈笑着松了手上的劲,秦疏桐也松了一口气,冷不防的,眼前一黑,唇上剧痛,被反咬了一口。
“唔!”他吃痛地捂住嘴。
“礼尚往来。”
晏邈轻轻掸了掸袖子,扬长而去,徒留他在暗巷里无处发泄怒气。
含德殿里,白淙也不急,时不时抿两口香茶,等着晏邈回来。刚才晏邈一言不发跟在秦疏桐后脚离殿,他猜到两人必然私下聊了些什么。谢雁尽不声不响,客随主便在一旁静坐。
过了片刻,人回来了,两人都看到他唇上那个明显的咬痕。
白淙一时讶异,笑道:“你嘴上……”
“被一只野猫挠了。”晏邈说着去看谢雁尽,对方沉默着蹙眉,并不说什么。
秦疏桐不敢多留,离开暗巷后仓促出了宫。
隔天,白汲密召他去东明殿,他头一次有些犹豫,不自觉触到唇上还未结痂的伤口,然而白汲的要求他从来无法拒绝。
白汲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他一进偏殿就见桌下碎了一副翠玉九连环。
“殿下不是最喜欢这副九连环么……”
“从前稀罕它解不开,如今觉得厌烦。”白汲露出一点冰冷的笑意,不像刚摔了玉器,倒像刚杀了仇敌。
唇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他想起昨天含德殿四人荒诞的相见场景,心底不知从何而来一阵恐慌。
“少容的下唇怎么有伤。”
他以袖掩唇,低声道:“昨日不慎绊了一跤,磕到石阶。”
“是么,在哪儿摔的。”
“礼部门口……”
白汲起身,踢开脚边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