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这么肯定?”
“当然,只是吃个饭,你别瞎想。”
骆荧抿了抿嘴,心道跟我解释什么,也没再理他。
她忐忑地接受了那个申请,结果蔺雪只是跟她打了个招呼,什么要紧的也没说。骆荧点开蔺雪的朋友圈,好好观摩了一下资产阶级的奢靡生活,感叹一番有钱就是可以为所yu为。而与大小姐的朋友圈形成鲜明对b的是周子衿,这个土豪低调得过分,头像是纯黑的,朋友圈从来不发,骆荧简直怀疑他压根没点开过那个图标。
第二天骆荧又jg神状态不佳,上班的时候很恍惚,小白已经被送回公司里,在她的座位上睡得特别令人嫉妒。
骆荧一看见这个猫就会想起周子衿,不过周子衿可绝不会在工作时间休息,更不会睡得四仰八叉。他刚jg神百倍地开完一个会,公司里所有人都说小周总入秋以后情绪好像又恢复正常了,骂起人来又是那gu不带脏字但特别杀人诛心的傲慢劲儿,刺得人心跳骤停。
他刚回办公室就又接到最不想接的电话,对面一个童音缓缓传来,刺得他耳朵疼:“哥哥,你明晚可以回家来吃晚饭吗?”
“……又为什么?”
周浩小声嘟囔:“爸爸说很重要的合作伙伴要来,叫你回去呢。”
“蔺家?”
对面一阵拉扯,吵吵嚷嚷的,听不真切,最终周浩才说:“对的,哥哥,你能回来吗?”
这声音到底带了几分期盼,周子衿再怎样也不至于跟小孩置气,或许对方就是存了这样的心思才派周浩来跟他周旋,他面对这总是不识好歹的弟弟的殷殷期盼只能松口:“好。”
他看了看日程表,明晚原定是带骆荧去约会的,只能作罢。他又给骆荧发消息,她很痛快地说了没问题,一点都不扭捏。
周子衿捏了捏鼻梁。
从前骆荧一听说他要回家就会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尽管最后也不会说什么,但是,从文字,从声音,从表情,都在挽留他。
骆荧如今很少再挽留他,好像,他不再重要一样。
周子衿最终回家又见到了蔺雪,她很听话,乖乖跟在蔺珩旁边,没有多嘴什么。
蔺珩这个人与周子衿多少有点相似,有种流于表面的斯文,内里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他长相却与周子衿的修眉俊眼不同,蔺珩眉目狭长,嘴唇薄似刀刃,长得很风流,与那个面貌平庸的妹妹很不一样,他身上有真金白银堆砌出来的贵气,与周子衿一脉相承。
周子衿与他握手,总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
他们匆匆寒暄过几句,蔺珩就坐下与周磊虚伪谈笑起来,周子衿懒得凑这热闹,独自一人拐去了厨房,周浩那个ai偷吃的却不在,为了显示贤惠的一面,厨娘被支去做别的了,只有陈凝正在侍弄一锅汤,腾腾的热气冒出来,氤氲了一脸,她不那么像个豪门阔太了。周子衿看着她的侧脸,想到骆荧,她有时候也会做点饭,笨手笨脚的,切到过手指,哭丧着脸展示给他看,晚上za时周子衿反复吮着那根葱白的手指,她小声嘤咛,说还有点痛。
“陈姨,怎么还不出来?”周子衿凉飕飕地开口,吓了陈凝一跳。
“子,子衿啊……”陈凝的身t僵住,缓缓回头。她实在很怕他,从他尚且单薄的少年时期,她就感觉到自己压制不住这个半大孩子,他先是不肯喊妈妈,后来又闹出各种各样的事端,陈凝被他那冷冷的眼神一扫,身t就开始发麻。她咽了咽口水,说:“陈姨在做汤,就快好了……”
周子衿轻轻笑:“您以前在家也做汤?”
“做的,做的。”陈凝赶紧点头。
“噢,那您nv儿很喜欢吧。”周子衿还是笑,身上一种恶劣的邪气肆无忌惮地蔓延出来,把陈凝唬住了。
陈凝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恨不能上前捂住他的嘴,急切地瞟了眼四下,恳求道:“别在这说!阿姨求你。”
周子衿对折磨她这件事实在驾轻就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怕什么?这又没别人。”
“你究竟要怎样!”
“我有说要怎样?陈姨,您这秘密,我不是为您守了很久了么?”周子衿带笑。
陈凝恨得牙痒痒,她万不愿叫别人知道这事,却偏是周子衿,唯独是他知晓,当年被他告知他知道她曾结婚生子时,她一度以为自己前途就此断送了,他却什么都没对周磊说,只时不时拿这件事出来刺激她一下,她万分恐惧,生怕他对周浩下手,只盼他对周浩能留几分手足之情,多年来千方百计地把周浩往他眼皮子底下送,希望兄弟二人能培养一些感情,自己则心里祈祷周磊还能牢牢把着周氏身t多康健几年。
她周旋在这漩涡之中,真是万分疲惫,不yu再被他给出难堪,于是转回身假装查看火候。
周子衿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于是也止住了脸上那种嘲讽又冷酷的神se,切换到平常冷静的脸,有人敲了敲门,周子衿沉声:“请进。”
来人竟是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