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荀音作为插班生入校,确实是有这种问题。颜谨已经花心思挑了最合适的学校,安保严格,学风优良,成绩不至于非常拔尖,适合让荀音赶上进度,但他漏了社交,别的学生已经混熟了,荀音很难融入。或许一开始应该让他直接从新高一开始读。
“要不要去读去高一,舅舅帮你再换学校,你现在去正好。”
“我,嗯……”荀音不太好意思开口,他其实不和别人玩岂止是因为混不熟,还有学不懂,什么都不懂,只能顾着天天学习,他也找了高一的书看,还是看不懂。荀音的水平现在去中考大概都够呛。荀音自知是个笨蛋,更不好意思再麻烦舅舅。
“现在这样就行。”
“那也好,再换环境得从头适应。如果遇到问题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嗯。”荀音点点,悄悄抬眼瞥着颜谨。他觉得自己出生到现在遇到过最温柔对自己最好的人就是舅舅,如果他能和舅舅再亲近一点,一定要求他别赶自己走,别让他搬出去,可惜现在荀音不敢说,他逆来顺受接受一切,默默咽下心头的不情愿,然后很快就在颜谨的高行动力下搬到新居。
这屋子是颜谨高价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的,已经装修好半年多,但没有入住过任何人,干干净净正好给荀音。而且离那学校徒步不过五分钟,再合适不过。
他拎过荀音的行李,将物品归类放进卧室,荀音也帮忙打下手,可时不时捂着肚子顿一会儿,然后才微微弯着腰继续叠衣服。颜谨看他脸色越来越苍白,叫他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下,荀音的肚子真的太痛了,便老老实实磨蹭到床边,结果屁股还没挨着褥子,就感到身下忽然一紧,一股液体噗噗涌出下体的缝隙,濡湿了荀音的裤子。荀音愣在原地,乱糟糟的脑子一时处理不过来此刻发生的一切。
门口传来行李箱滚动的轱辘声,然后是颜谨走来的脚步声,他在门口停顿,敲敲门后拉开把手,荀音这才反应过来得躲着不让舅舅看到,可是他的动作没有颜谨开门的速度快,那沾着血的裤子还是让颜谨看个正着。
颜谨第一个念头就是荀音有痔疮,该不是最近蔬菜吃少了才出血,那现在被撞见这种场面怕尴尬躲着也是自然。他笑了一下就退出房间,让荀音不要害羞,自己找干净衣服换上。
又整理一通后,颜谨想起荀音和自己都没有吃午饭,便想叫他起床。可是卧室里,任凭他怎么喊,荀音都只是躺着不动弹,被子里时不时发出嘶嘶的喘气声。察觉不对劲的颜谨冲过去把荀音从被子里挖出来,这才发现他的下半身几乎被血浸透了,如果这时候还以为这是痔疮,那他也不用活了。
再来不及深究,颜谨将荀音打横抱起,直奔医院,然后他得知了一个堪称爆炸级的离谱消息——荀音来月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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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全身检查的荀音精神萎靡地窝在病床上,脚和肚子都用热水袋贴着。他的小腹还是很痛,呻唤了许久才迷迷糊糊睡着。
确认他闭上眼后,颜谨才从病房退出去,护士已经取来报告了。荀音的身体情况被一页一页呈现在颜谨眼前,其中,两性畸形几个字尤其刺眼。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外表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荀音,身体内藏着这样的秘密,李兴梅从未跟他提起过,或许他们那一家人也是羞得提起,只妄图做掩盖而不去解决。
颜谨略有些头疼地合上那份报告,犹豫着要不要给李兴梅打电话,转念一想,打过去也没有什么意义,难道要质问她吗?可荀音是她儿子,颜谨拿什么立场质问。或许自己能做的仅仅只是帮荀音把落下十几年的生理常识补起来,毕竟看他那副模样,对生理期简直毫无概念。
“颜先生,还有个问题。”医生小声道:“您家孩子的私处,有伤痕。”
“什么意思?”颜谨皱眉问。
“阴部有烧伤痕迹。”
颜谨的手一下子顿在半空,脑子里像炸开一颗炸弹一样,嗡嗡响。阴部,烧伤,这两个词放在普通人身上怎么也联系不起来,可颜谨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荀音曾经戳瞎别人眼睛这件事,他原本还在疑惑以荀音的性格怎么会有如此过激的行为,现在想来,难道和那些伤痕有关?荀音曾经被霸凌过吗?
这下不得不联系李兴梅问清楚了,这么严重的问题,他们竟然全都三缄其口,既然要来求他帮忙转学,那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都说清楚?颜谨难得的情绪上脸,脸黑得乌云压顶,气压低迷,他拽着手上的报告单快步离开病房外的走廊,找了个僻静位置给李兴梅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李兴梅似乎还想继续顾左右而言他,但当颜谨语气一再加重,甚至开始假意威胁要把荀音送回去时,李兴梅才终于松口,她承认了荀音身体的畸形和曾经遭受霸凌,可是被霸凌的理由属于家丑不可外扬,况且荀音还过度反击导致他们反而不占理,最后两方私下和解完以荀音转走为终。
李兴梅赔了人家一大笔钱才换来对方闭嘴,但荀音戳人眼球的行为就发生在教室,众目睽睽之下,钱封不住所有人的嘴,学生间风言风语,一传十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