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头几天,葛佳宛都住在西院。
醒来就对着太yan做瑜伽,睡前就盖着棉被听说书,关伯厨艺极好,她吃得多,两天内胖了三斤,便又主动添了晨跑运动。每天都过得很充实,和在国外时没什么两样。
不过赫城天气不错,yan光明媚不见雨,她的膝盖又恢复了健康状态。
至于顾湛,他回国后便一直在忙,披星戴月地忙,走的时候她没醒,回的时候她都睡了。
“关伯,今天不用做我的饭了,我约了朋友,晚饭在外面解决。”
“好的。”
葛佳宛约的是秦枝。吃饭地点在白鹭庭,那里做的花胶j很出名,桂花排骨也不错,就是贵,如果不是秦枝,葛佳宛根本就不会来。
作为顾湛的情人,能做到她这地步,确实有点失败。
秦枝很美,身材娇小纤细,今天穿了一身小白裙,清纯得跟朵百合花似的,在进门前就有人问她要了号码,可惜面相猥琐,转眼她就把人名片给丢进了垃圾桶。
每次秦枝与葛佳宛出行就会这样,被搭讪的往往是秦枝,葛佳宛反而成了受冷落的那位。
倒不是说葛佳宛不漂亮,应该说,是她跟在顾湛身边久了,多多少少都沾了点顾湛身上的味道,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我很难ga0”的气息,让人一看就望而却步。除非绝对自信,否则还真没几个敢直接下手。
对b之下,秦枝就好欺负多了。
葛佳宛常常说,秦枝一看就是拿了nv主剧本。因为书里的nv主角,都是像她一样好欺负的小白花。
“那你呢?”秦枝问。
葛佳宛翘起下巴,因为觉得自己头脑清醒,看上去莫名骄傲:“nv配咯。”
“为什么是nv配?”
“喜欢戏jg的脑子都不太正常,你见过脑子不正常的男主角的吗?”
有提前订位,俩人落座,葛佳宛问秦枝:“这次回来待多久?”
“半年吧,明年再走。”
“秦nv士没抗议?”
秦枝有一个nv儿控的妈,与丈夫离异后,秦nv士的这种掌控yu便如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难以想象,秦枝回国大半年,秦nv士会是怎么一个态度。
“我拿婚姻威胁咯。再不让我回国,我就让她这辈子都抱不上孙子。”
葛佳宛笑她:“所以你这次回来是有任务的?”
秦枝恹恹地瘫着,“对啊。你要不帮我问问顾湛,他身边有哪些优质男,给我介绍介绍?”
“你真打算相亲啊?”葛佳宛问。
“那不然呢?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葛佳宛搅和着杯中的柠檬水,“我和顾湛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让他给你介绍对象?”
知道葛佳宛与顾湛关系的人屈指可数,秦枝算一个。
和葛佳宛一样,秦枝也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葛佳宛和顾湛之间的纠葛,说来说去,只能得出结论:
“你们俩,就差t0ng破那层窗户纸了。”
哪有养情人养七年的,不嫌腻得慌?
葛佳宛听了却哼了一声:“你觉得顾湛那位继母能同意?她早把这层窗户纸给糊得b墙还厚了。”
两年前穆澜就有找过葛佳宛,无非是想从她这里旁敲侧击,试探顾湛的态度。
葛佳宛就纳了闷儿了,往她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身上打听顾湛,得是吃饱了撑的才能g出这件事吧?难不成,是她待在顾湛身边最久的关系?可那还不是因为她够听话么,从不越距就是她的秘诀,这些人还真是不了解顾湛,是不是一会儿还得给她塞一张支票?
不过,想象中的支票并没有出现,穆澜真的只是约葛佳宛喝了一顿茶而已。
在那之后,葛佳宛就没再见过穆澜。
当然,葛佳宛肯定不会单纯地以为穆澜是人傻钱多才想请她喝茶。穆澜的目的再明确不过,那就是要她认清自己的身份。而她正好与穆澜的想法不谋而合,便也就此坚定了自己绝不越线的立场。
要不是她好说话,穆澜也不会善罢甘休。
仔细一想,葛佳宛怀疑自己其实是有机会拿到支票的。也许她表现得再叛逆点,说不定这会儿就已经是百万富婆了。
这年头,听话是没有支票拿的,且很容易出事。
当天和穆澜分别后,她就出了车祸,膝盖也因此落下毛病。幸好不严重,她迄今都还记得顾湛当时发火的模样,脸se黑沉,像被下了降头,谁碰谁倒霉,惹得她那两天都不敢在他面前吱声。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秦枝对顾湛挺有好感,否则她也不会支持葛佳宛跟他,早八百年前就劝她好聚好散了。
葛佳宛挥挥手,“再说吧。”最近顾湛变得有点奇怪,殷勤又好哄,她觉得r0u麻,烦都烦si了。
秦枝作为旁观者,乐在看戏,也不再继续问,慢悠悠地喝了两口汤,眼尾一扫,看到了一道说不上熟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