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抓到他们,他们害了太多人无家可归,我堂叔一家三口都被他们骗光了积蓄,小妹也没钱上高中,只能辍学出来打工。”
瓦母说起这事,眼睛泛泪,可见对鱼头有多憎恨。
鱼头害的人不再少数,已经是重大案子了,程究一直很重视,他这么几年一直没放弃,好不容易成功抓获鱼头,但他那些犯了事的手下还没抓到,他肩上的责任还不能放下,这件事还没结束。
瓦母抬起手背擦掉眼泪,说“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把那伙人全部抓起来,他们要付出代价,不能逍遥自在,一定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程究给他递了一根烟,说“肯定的。”
……
时间不早了,瓦母的情绪恢复平静之后,催促他们赶紧睡觉,他也要睡了。
程究就拽着辛甘进了房间,把门关上,辛甘还没说话,程究说“你睡床上,我躺外边,不会对你做什么,穿衣服睡。”
辛甘脸一红再红,说“我知道。”
程究又看了下她的脸,说“等会。”
他开门出去,跟瓦母说了几句话,再进房间,手里多了一条热毛巾,他递过去毛巾,说“擦下脸。”
其实不洗澡,只是擦脸,她还是很难受。
但这是在人家家里,她不好意思提这么多要求,还问人家可不可以洗澡。
而且瓦母好像也没洗澡——
可能是这边的人不习惯天天洗澡。
辛甘心里叹气。
她擦了脸,把毛巾递给程究,他就挂在一边,拿出白天瓦母给他的药膏,说“瓦母妈妈以前是当地的赤脚大夫,自己也有做一些药膏,这药对你皮肤应该有用,你涂涂看。”
“可是我是敏感肌,不能随便涂。”
“敏感肌?那是什么肌?”
辛甘笑了笑“就是脸不能随随便便涂护肤品或者药膏,如果不合适,很容易过敏。”
“你已经过敏了,再过敏,也没关系。”
他理直气壮说的很有道理。
辛甘无言以对。
“涂一点试试。”程究说。
辛甘终于点头,“我自己来吧。”
她接过药膏,手指沾了薄薄一层涂在脸上,凉凉的,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像是香精,反而像是某种花的味道。
涂完后,她把药膏拧紧放在桌子上,视线紧迫,一时间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床睡觉,还是做其他事。
程究当着她的面脱了外套,里面还有件黑色半袖,露出小麦色和健硕的胳膊,存在感强烈,让辛甘无法忽视。
她就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程究淡淡说“怎么,不困?”
辛甘摇头“今晚怎么安排?”
“你说呢?”程究反问。
辛甘说“你说怎么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要是知道也不会问他了。
辛甘忍不住紧张看他,即便只是躺在一张床上不做任何事,她也做不到毫无反应,虽然他们俩其实这会同居也不会有人议论什么,但辛甘心里有道坎儿。
程究看了她一眼,眼睛很黑,不起波澜,说“辛甘,你要适应我们俩的关系,以后避免不了会睡在一张床上。”
辛甘缩了下脖子,再次语塞。
程究默了一会儿,不逗她了,说“你睡吧,我去车里睡。”
他看出她很不自在,身侧的手攒成了拳头,眼神飘忽不定,不敢和他对视。
辛甘听到他说去车里睡,也没有表示。
程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正要带上门,辛甘忽然说“程究,在车里睡不安全,这样吧,你睡外面,我睡里面。”
她说完,脱了鞋先上了床,蜷缩在角落背对他。
就一张被子,干净还算干净,就是她认床,觉得陌生,而且屋里还有程究在,她无法忽视,导致神经紧绷,闭着眼睛,毫无睡意。
程究上了床,躺在床边,两个人中间隔了很大一块地方,稍微动一下,就会发出不算小的动静,辛甘感觉到身边有人,浑身都绷着,不敢动弹。
灯关掉后,房间陷入黑暗。
关于今晚的情况,辛甘从未想到过,她会和程究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纯粹的睡觉。
程究闭上眼睛,意识无比清醒,他又睁开眼,黑暗中隐约看到辛甘的背影,他无声勾了勾唇角。
过了许久,辛甘转了个身,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非常小心转身,气温渐渐低了下来,她扯了扯被子盖在下巴处,然后睁开眼看了看隔壁的位置,他还在,背对着她,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
他是真睡觉,而她还在胡思乱想,甚至在做最坏的打算——他要是敢趁机动手动脚,她一定跟他拼命。
即便肯定不是他对手,也要拼尽全力反抗。
一觉到天亮,隔天早上光线照进窗户,辛甘听到开门声音缓缓醒了,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看到房门刚好从外面被关上,程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