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你管?”牛屠夫眉头不停的跳,胸前的肌肉也一跳一跳的。有种话不投机半句多,再多嘴就抽他丫的感觉。
“没事,没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龙文牧笑嘻嘻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便是之前给过夜阑的那一瓶,“来来来,牛兄与我都是难兄难弟,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送你个宝贝。”
牛屠夫往他手上一瞧,冷冷撇嘴:“宝贝?你有个屁的宝贝。二十铜币的肉,你向来只肯出五铜,你这种吝啬的人,有宝贝你舍得拿出来吗?昂?你舍得吗?少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俺不承你这个情。”
“白送。”龙文牧眼睛眯着,一副惨兮兮的样子,“我说真的,不骗人。真是宝贝,身上擦点儿,保证蚊虫不侵,妖兽不近,小弟何时骗过你。”
牛屠夫把两条水桶粗的臂膀往怀里一抱,脑袋往旁边撇着,除了对龙文牧哼了一声外,再不想理他。
蚊虫不侵也就罢了,还妖兽不近?胡吹大气也没有这么不靠谱的。
要他信龙文牧这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牛屠夫不为所动,龙文牧却谄媚一笑道:“牛兄你长得这般英俊神武,就是害羞了点……来来来,小弟来帮你。”
一边说着还一边往手心里倒了点粉末出来。
“你作甚?”牛屠夫一惊,正打算出声呵斥,眼看着龙文牧便将手伸了过来。
牛屠夫平日里屠宰牲畜为生,论力气,论反应,那都要高人一等。寻常人在他面前,哪有机可趁。
然而他那格挡的手才伸到一半,只觉得眼前一花,左右两个脸颊顿时感觉被各抹了一把,接着便有一股刺鼻的气味涌进鼻腔里。
龙文牧出手,他竟是完全没有看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脸上已经被抹了东西。
他……动作怎么这么快?
龙文牧已经收好玉瓶去了,只留下牛屠夫在原地傻了半晌。
自那之后,队伍一路朝着山上攀爬,转眼就是半天的时间过去了。
好在有龙文牧等人开路,遇河搭桥,遇坑填土,这才能把十辆马车给推到了半山腰处。
“休息!”队伍中央,方奇一声令喝。
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辛苦了半天的人群,各个东倒西歪。
龙文牧轻轻拉了拉衣领,找了块青石坐下。负责开路的人比其他人更加辛苦,别的开路的人都粗气连喘,唯有龙文牧好像没事人一样,连汗都没出过。
“少爷,喝水。”夜阑从行囊里取出个水囊递到龙文牧跟前。
龙文牧随意喝了两口,重新递还给她。
“少爷,那马车上都是些什么?”夜阑捋了捋鬓发,看向下方。
登这种险山,让马车一并上来本就不明智,费时费力。
“还能是什么,舍不得扔的,只可能是宝贝呗。”龙文牧笑道。
反正他说了等于白说,夜阑只能翻翻白眼。
在距离他们很远的地方还坐着一群人,牛屠夫就在其中。
自从被龙文牧抹了莫名其妙的东西以后,他总是躲得远远的,生怕和龙文牧再扯上关系。
休息的时间过得很快,一炷香的时间转眼便过。
龙文牧从青石上站起身,徐徐活动肩膀,顺便抻了个懒腰。
正在扭头环顾,忽然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神色有了一些轻微的改变。
“少爷,怎么了?”夜阑一直注视着龙文牧,些微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她的双眼。
“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龙文牧沉声问。
刚刚还嬉笑的嘴脸,慕然间多了几分严肃。
“什么声音?少爷你别吓我。”夜阑面色稍稍发白。
“仔细听。”龙文牧凝神说。
夜阑有些被他那严肃的样子震慑到了,细细的静下心来,尽可能捕捉周围微弱的声音。
不听还不要紧,一听真听到了一些奇异的声响。
那种声音几乎弱不可闻,更是隐藏在风声里。
并不是一道两道,而是很多,微弱……又细碎……那是某种刮擦的声音。
就好像是……蛇爬过树梢,无数的蛇鳞刮擦着树干……
龙文牧忽然惊了,从那种疲软的样子,顿时绷紧了身子。
“跑……”他冲着远处的人群大喊。犹如雄狮咆哮。
从未有过如此严肃,声音之大,响彻密林。
那一嗓子同样也震慑了远处的人,在龙文牧面朝的方向有三个人围聚而坐,抬起头望来。
“谁呀?嚷什么嚷?”其中一人悠悠问,尚且没明白龙文牧那一声厉喝意味着什么。
然而就是这短暂的迟疑,异变突起。
那三人背后的雾气滚动,如若狰狞活物。
雾气之中一张血盆大口伸了出来,一口咬下,滚烫的鲜血喷溅而出。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那张血口好像是由雾气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