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做的时间不算很持久,释放时的快感却是呈几何倍数增长。他紧紧抱住维桢,足足在床上温存了近一个小时,心理和身体的激狂才完全平复下来。
维桢想洗澡。
往日沈飞是不答应的,他巴不得自己的东西在维桢体内停留的时间越长越好,都是拿热毛巾替她清理拭擦。
今天他情意汹涌,什么都想顺着自己的心头肉,不愿意惹她不快,便抱了她去浴室。
已经中午了,维桢滴水未进,粒米未沾,脸色青白,手脚不受控制地微微抖瑟。沈飞肠子都悔青了,该在做之前让她吃点东西。
维桢又累又疼,洗澡过后身上干爽,眼皮一直往下坠,任凭沈飞百般哄劝,就是不肯去吃饭,说急了就将脸埋进他怀里,磨着他,拱着他,娇声细气地抱怨他折腾人。
这样的依恋亲昵,已是长久未有过。
沈飞重重地阖目,再睁开时眼角微红。
他屏息片刻,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指头轻轻弹了弹她的小嫩脸,力度小的,跟抚摸没两样。
满腔柔情蜜意。
这么个千娇百媚的宝贝疙瘩,打也不舍得打,骂也不舍得骂,除了宠着,还能怎么着?
吩咐人端了一碗熬得香稠的热粥,尝了尝,自己吃得,维桢恐要烫破口腔表层嫩皮。干脆舀了一杓,含到自己嘴里,待温凉了,才覆上维桢的唇喂过去。
维桢形状完美的杏目半开半阖,秋水扬波,懵懵地瞥了他一眼,细白的手指无力地揪着他的臂,像隻小雏鸟般张圆脂艳的小嘴,顺从地接受他一口接着一口的哺食。
沈飞爱得神魂驰荡,轻蹭她的脸颊,梦呓般道,“小心肝儿,一直这样乖多好。老公这辈子都疼你,爱你。”狭长凤眸隐约有红芒流窜,“童维桢与沈飞,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不离不弃,好不好?”
敛色屏气地等待。
空气彷佛也停滞了一瞬。
“好。”
娇糯的,轻柔的回应。
落在沈飞耳内,重逾万斤。
彷佛一直精心呵护,视若瑰宝的种子终于破土而出。
杂花生树,杏雨沾衣,各种美妙的声音在心底回旋往复。
这一刻,沈飞脸上的笑容温柔得让维桢失神,她的嘴角渐渐翘起,情不自禁地将小手贴到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我也喜欢沈飞。我、我爱沈飞,想永远跟沈飞在一起。”
以为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听的话,一生都不可能达成的心愿,竟就一下得到了。
急重的抽气声猝然响起。
细软的小手被反握,牢牢地攥在男人宽大的掌心。
“宝贝儿!”微颤的声音,千言万语隻化作最简单的三个字。
自相遇伊始,便是捧在手心儿,藏在心底的宝贝。
“桢桢,怎么突然这样,啊?以前小宝宝不说这样的话。”
一问完,隐约有点儿后悔。维桢就是小孩子的心智,不识情滋味。嘴上说爱他,兴许在她心里,其实跟喜爱一朵漂亮的花儿,一隻可爱的小动物,没有任何区别。
自欺欺人地多高兴一阵子不好么?何苦寻根问底呢。偏又有所期待,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漂亮的小宝贝儿。
万一呢?也许六年来的倾心相待,孜孜以求,并非全然是他沈飞一个人的独角戏。
谁规定小孩子就一定不会有爱情?
况且维桢并不是个纯粹的孩子。少女的肉体,幼童的灵魂,她是个绝无仅有,矛盾却诡美的组合体。
如果她成长了呢?沈飞悚然发现自己对这个假设居然无甚抵触。
他爱维桢的绝世姿容,爱她天真无邪的性子。
他希望维桢永远是这个样子。
她已经深深地扎根在自己的心里。
倘若有朝一日,她改变了一些,只要还是这个人,她还留在自己身边,彷佛也不是不能接受,归根结蒂,已经是无法割舍了。
维桢仰起脸看着沈飞,小手指摩挲他英俊得有点扎眼的脸庞。
沈飞凑过去,让她摸得更自在些。
“就是刚才,突然觉得、觉得——”她蹙起眉,似在斟酌用词。
沈飞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倒悬,全神贯注地睇视她,眼眸中风卷云涌,爱意已凝为实质。
“觉得跟沈飞在一起,和跟妈妈在一起,是一样的,很安心,很快活。不对,好像,好像是另一样的快活,都是、都是很好的。我——”
蒋晗熙温柔俊美的脸猝不及防在眼前闪过。
维桢心中一酸,把泪意压下去。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总是要作出取舍。
蒋晗熙早前的抽身离去,其实清楚表明,在自己之前,二人已经做出了决定,自己何苦枉作小人,破坏他俩的情义。
她咬了咬牙,继续道,“我不想跟其他人在一起,隻喜欢沈飞一个。”
高高提起的心稳稳地落回原地。
沈飞的心臟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