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骚动
文/望舒
第五十九章:他的小橘子(穿插回忆)
浴室水声淋漓,卧房里灯光昏黄,满目皆是她房间的暖色调,温馨又舒适。
可沉凛此时却无心去听浴室水声潺潺,他望着手中的那串手链,久久未动,凝眉垂眼。
唯有胸膛里跳动愈发强烈的心跳,一声又一声地响在耳畔。
小橘子手链,他送的。
小橘子是他那时偷偷给她起的昵称。
因为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别别扭扭,让人又酸又甜。
沉凛指尖抚平日记边角,缓缓合上,原封不动地将东西放回去,垂下床单,而后起身走向阳台。
在阳台抽完第叁根烟,他听见卧房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收拾干净东西,往徐意安卧房走。
她还是不记得他,但她一定感觉到了什么。
有些人和事,即使是遗忘了,可心不会变,她能感觉到他和日记里人的相似之处,他不奇怪。
但他不想让她记起了,原因无他,沉凛舍不得。
他舍不得,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一点点罪。
一想到刚刚她眼眶通红,沉凛就忍不住皱眉。
他沉凛是最讨厌女人哭。
可他却最见不得徐意安掉眼泪,但那是心疼的。
床上她哭他都舍不得,要一遍遍吻掉她的泪才好,更何况别的。
哪怕是为了他,那也不行。
其实这样就挺好的。
他每天回家看得到她,能陪着她,能抱到她,能进入她,这多好啊。
这可是自己渴求了十年都未曾得到过的东西。
所以在看到徐意安从热气弥漫的浴室里出来,粉粉嫩嫩的像刚蒸熟的桃花糕,沉凛毫不犹豫地就走上去,揽着她的腰,细细密密地吻她。
徐意安一句话没说,就被人吻的迷迷糊糊,包头毛巾被他扯开,松松垮垮地落在肩头,又掉在地上。
头昏脑胀间,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睡衣前襟扣子被人解开,噌的一下,耳尖红起来。
她就知道,他是一天都忍不了。
正当她习惯性地勾住他的脖子,被他兜着臀放在床上,准备迎合他的时候,沉凛却忽然停下,支着身子,额头贴着她的,闭着眼俯身喘息。
徐意安睁开莹润的眼睛,眨了眨,眼睫扫过他的眼皮,微微发痒,沉凛的心间却隐隐发烫。
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在看到那串手链的时候,在看到她通红眼眶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他原是想让她记起自己的,可在听了蒋忆阳的话后,还是压下心头苦涩,决定放弃。
但自己却还是在看到那个铁盒时,心跳如擂,满心都是欢喜。
苦涩和欢喜交织,真不愧是他的小橘子,让人又酸又甜。
“沉凛?”徐意安躺在他身下,指尖轻轻捏他的后颈。
他掀起眼皮望她。
她衣衫半解,大片白皙的肌肤露在外面,纤细精致的锁骨上有被他亲出来的红痕,之前落上去的还未消,又添上新的。
乌发半湿,有一两颗水珠滚落在她的颈侧,挺翘的小鼻尖上还有因亲吻而沁出的细汗,一双圆润的杏眼里,映着小小的他。
沉凛又低头啄吻一下她的唇角,紧接着抱她起来,给她扣上扣子,沉声道,“走,给你吹头。”
“嗯?”她疑惑地睁大眼,下一秒被人抱起往浴室走。
“嗯什么,还想感冒?”男人将她放在洗手台上,拿着吹风机,站在她的腿间看她。
徐意安下意识去看他的下身,果不其然,鼓鼓囊囊一团,她脸颊微红。
这人怎么回事儿,怎么…不按常理来。
沉凛轻咳两下,用下身顶顶她,勾的她脸红耳赤去戳他的腰,才缓缓开口,“你不是说快月底要很忙?”
这段时间,她又是感冒又是生理期的,他又忙,这时间一晃,竟又快到了月底。
徐意安算算日子,总感觉这大半个月过的格外快。
但其实离月底还是有几天的…
偷看他一眼,她还是不敢造次,有点心疼自己的腰。
见她缓缓地点头,沉凛凑近她,亲她一下,缓缓摩挲她脖颈上的红痕,说,“攒着,再说上次不是弄疼你了?缓缓再来。”
“哦。”
徐意安想起自己被掐的发青发紫的膝弯和腰肢,有点恼,忍不住掐了一把他的腰。
“嘶,少勾我。”他咬一口她的脸蛋,伸手去够她的头发。
耳边传来吹风机的呼呼声,细软冰凉的发丝被他握在手里,一点点缓缓吹着,从发尾到发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按摩头皮,插进发丝间缓缓拨弄着。
徐意安舒服地半眯着眼,最后变成靠在他肩头,闭着眼小憩。
沉凛吹得慢,吹完头发时,她已经有些昏昏欲睡,温热浅薄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侧,沉凛拔了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