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域:……
&esp;&esp;舟:我可以,再见你吗?
&esp;&esp;域:随你
&esp;&esp;周洲渴求着不幸,如同渴求着林邻一般。或者反过来说,周洲渴求着林邻,如同渴求着不幸一般。不需要伊甸园里的蛇,周洲自会靠近象征不幸的禁果。
&esp;&esp;舟:那,还是昨天的地方
&esp;&esp;域:可以
&esp;&esp;舟:你昨天说的话还作数吗
&esp;&esp;域:我自由,一直如此
&esp;&esp;舟:……再前面呢
&esp;&esp;域:推论成立的话,条件一定成立
&esp;&esp;舟:好,希望你不要食言
&esp;&esp;域:我也没说是哪个条件
&esp;&esp;舟:……
&esp;&esp;“好,好久不见。”
&esp;&esp;“嗯,三天没见。”
&esp;&esp;“……”沉默。随后是更久的无言。
&esp;&esp;“那么,你找我是什么事?”林邻率先打破了沉默。
&esp;&esp;“不是已经说了吗?”
&esp;&esp;“你如果是指那种抽象的说法,我们现在都成年了,不是那种能随意做出约定的年纪了。”
&esp;&esp;“不管什么年纪都不能随意做出约定吧?”
&esp;&esp;“……被你抓住逻辑错误了。”
&esp;&esp;“不是逻辑错误,而是价值观的不同吧?”
&esp;&esp;“嗯,如你所说,我们三观不合,来找我是为了批判我吗?”
&esp;&esp;“我,只是想道歉。”
&esp;&esp;“道什么歉?”林邻笑,“你的选择不是很正确吗?”
&esp;&esp;“不是的。我……”周洲抿了抿嘴,“我大概永远无法逃出你编织的不幸了?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就注定着与不幸相伴——我一直都在想你,大概。”
&esp;&esp;“……那很抱歉了。我没想过你。”
&esp;&esp;“嗯。”周洲没什么太多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自己的事,“我想,我大概,从一开始就喜欢你,或者说,喜欢你是我的命运吧?周洲会喜欢林邻,这是天经地义的。”
&esp;&esp;“……像是什么烂俗偶像剧的情节。”
&esp;&esp;“可能就是吧。总之,我无法忘记你,我无法不喜欢你。所以再次相遇,我想要把这些告诉你。”
&esp;&esp;“那么,告诉我之后呢?”
&esp;&esp;“告诉你之后……你打算怎么回复我?”
&esp;&esp;“我……不喜欢你。”
&esp;&esp;“可最喜欢你。”
&esp;&esp;“……我可不是月社妃。”
&esp;&esp;“我也不是四条琉璃,我只是喜欢你。”周洲好像没什么自信,“大概。”
&esp;&esp;“不幸,果然是会上瘾的吧?”
&esp;&esp;“嗯。所以……”
&esp;&esp;“你是否也是我未意识到的幻想的一部分呢?我会做这种梦吗。”林邻看着周洲,却不是在看他,目光好像穿过了他,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esp;&esp;“……幻想吗?不知道,但,你是我遥不可及的梦。”
&esp;&esp;you&esp;are&esp;rely&esp;a&esp;drea
&esp;&esp;(你只是一场梦)
&esp;&esp;“梦吗?”
&esp;&esp;抽象,荒唐的对话,换两个人大概就不可能会成立,但周洲和林邻,大概只能这样交流。
&esp;&esp;互相隐瞒,互相理解。隐瞒是不幸的发端,也是联系两人的纽带,只有——能懂——的弦外之音。在关键之处互相隐瞒着,坦诚地,不告诉你,我全都知道。
&esp;&esp;“但是我好像,又触摸到了梦的心跳。”
&esp;&esp;“梦中人会有心跳吗?”
&esp;&esp;繰り返す阳の无い
&esp;&esp;夜明けに崩れた朝
&esp;&esp;捕まえたdaydrea
&esp;&esp;(不见曙光的黎明
&esp;&esp;断壁残垣的清晨&esp;轮回反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