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轿车围住:“放下枪!”
“我们有什么对不起你!七年,为什么这样害我们,我们……”她抽泣着耸了肩膀。
秦晚趁着她分心说话,循准她呼吸的气口,矮下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掐着弹匣“咔嗒”一摁,弹匣滑下来,掉在他手上。
捏着弹匣重新站直,舒出一口气,回头朝着瞄准珍珠的便衣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放下枪。
“骗子。”
珍珠死死盯着他,没有大喊大叫,声音弱的似乎一阵风就能吹散了。
便衣上前,手铐“喀”的铐上珍珠的手。
他移开视线,就近问身边一名便衣:“南码头那边抓着谭潘了?”
南北码头相距90公里,这个距离就算有中继台也用不成步话机,便衣皱起了眉,抻起肩膀上的步话机,联系不远处的指挥,不一会儿,有人把手机递给秦晚:“李队跟你说。”
电话那头,急刹声、嘈杂声混成一锅粥,李展诚气急败坏的骂:“妈的,警车被一堆套牌子的越野别死了,有人带谭潘走了!他带了这么多人回国!?”
“秦晚,他是怎么带的?!”
秦晚心中一沉——那些不可能是谭潘的车。
一名便衣拎着件挂脖的防弹衣递向他:“天黑,码头上乱,你先穿上。”
谭潘这次回国带的人本来就不多,留在北码头当饵的更少。现下已经被铐得七七八八,只有少数几个还在逃窜抵抗。
他伸手去接防弹衣,像对什么东西有预感一样,骤然扑向地面。
这七年走钢丝的日子让他形成几乎是自动化的警觉,身体反应比脑子更快。
顷刻间,后背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
他回头去看,后腰肉眼可见地蔓开鲜明的红。今天还他妈穿的是件白衬衫。
痛觉神经反应没那么快。
只觉着腰上凉飕飕的。
“我们的人中枪了!”
便衣大喊着挡在他身前,端起步话机,“有狙击手!”
秦晚趁着脑子还能转,辨别了一下方向,在扶自己的便衣手臂上抓了一把,尽可能清晰地说:“三点钟方向……”
紧接着便是天旋地转。
时间变成了无法感知的东西,在他脑中似乎只过了一瞬,再有意识时,模模糊糊看见了李展诚的脸。
四周晃晃荡荡,白大褂急急忙忙围着他。
红蓝警灯闪烁不停,‘喂乌喂乌’的警笛声也不停,脸上多出个氧气面罩,再然后更多的白大褂跑来,周围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觉着喘不上气,伸手要摘氧气罩,李展诚连忙帮他摘了,凑得相当近,眼眶通红的:“不要怕,我在!”
秦晚吸了一口气,用尽毕生余力抬起手,把李展诚胡子拉碴的脸扒拉开:“老子想见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