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出口的话,冷锐锋利,寒似尖刀:
“不过一具皮囊,左使喜欢,那么尽可随意。”
皮肤直接触到空气,他这才察觉,这里是如此的阴冷,寒冷侵骨,就算他是练武之人,也抵挡不住。
他闭上双眼,如唯一的一次那般,在易醉的面前,毫不设防地袒露自己的身体。
双腿缓缓打开,放缓呼吸,双手垂在身侧,就这样轻而易举地交付出去。
说不清的情绪冲击着他原本清明的大脑,混乱、模糊,有点像喝了酒的感觉,头晕目眩,他默默地望着头顶,那里什么都没有。
黑暗快速利落地侵占着他的视野,脊背直窜大脑的那股快感消逝的时候,痛觉也跟着一起恢复了。
从头皮开始,流淌在血液中,经遍每一处关节,膨胀、收缩、强烈地膨胀、强烈的收缩,原始的悸动,从心脏直抵四肢百骸,如针刺,又像刀剁,像剑戳,又仿佛是万蚁噬身。
混蛋……
他攥起拳头,牙齿被咬得咯吱作响,甜甜的带着腥气的液体流入口中,呼应着喉间翻滚的气血,让他身体剧烈的痉挛,结实饱满的背部肌肉绷起来,整个人就欲蜷成一团,却因身上的另一人而被硬生生的阻止。
毫不陌生的痛楚,冥枭第一时间,便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咬唇,梗着脖子,一点点撑开双眼,英俊的面容在这一刻狰狞如恶鬼,恶狠狠地瞪视着面前的人影:
“你他妈要上就快上!晚了,老子可不奉陪!”
他少有这么火大的时候,以往赖以自持的冷静早在苏醒过来察觉出那人源源不断为他输送真气的那一刻就一点一点的消散了。
他再也无法做到视而不见,再也无法眼里只有暮若闻一人。就如易醉说的,他明白他的心情,就因为明白,所以才自乱了阵脚。
一具皮囊,他那么想要,给他也无妨。
想通了这个关节,冥枭瞬间只觉轻松不少,就连那无处不在的剧痛,也似乎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他克制着自己身体的抖动,撑起身子来,主动伸出手去,覆盖在了另一只还在自己分身上抚弄的手上。
易醉有些失控了。
在这空旷寂冷的密室里,随着体温一起消散的还有一些习惯性披在周身的虚假之物。
男人寥寥几句话,就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那样冷硬坚实的外壳,好像不论他做什么,不论他做多少,都不会为他敞开。即使好不容易有过一点点的动摇,也会很快地又密合起来,明明白白拒绝着他的进入。
他恼怒、嫉妒、愤恨、脑海中叫嚣着原始的暴力,最无法反抗、最不费劲、最不需要顾忌的做法。
“不过一具皮囊,左使喜欢,那么尽可随意。”
说着这样话的男人,笑容冰冷,眼中满是死寂,什么都不在乎,眼底深处,却有一丝疼痛和脆弱。
触摸的皮肤,一瞬间就变得冰凉。
魔教左使勾唇嗤笑,伸手想要捡起破碎的衣衫,却被男人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打断了。
他清楚地看见、感受到冥枭的痛苦,生理性的、绝对强制,无法逃脱。
“你他妈要上就快上!晚了,老子可不奉陪!”
嘶哑的低吼,像濒临绝境野兽的嚎叫,冷淡锋锐的长眸,却奇异般地燃起了火焰。
他无暇思索冥枭截然相反的态度的改变,全身仿佛被勾走了魂,呆滞而机械,与之相反,却是灵活异常,花样百出的手指。
男人早先就有些抬头的器物在两人合力的搓弄下,颤巍巍地站立了起来,绷着凸起的青筋,滑腻的液体沾满指缝和大腿小腹,低促沉重的喘息是最好的催情剂,轻轻地扫去易醉心头残存的一点点疑虑。
冥枭咬着唇,呻吟压抑低沉,浑身都是汗水,结实强壮的躯体,包裹着伤口的白色布条,不仅没有减弱他的强悍,反而增添了绝对阳刚的色彩。
他半闭着眼,喘息急促,胸膛剧烈的起伏,麦色的肌肤上,嘴唇异样的苍白,易醉凑上前去,无形的引力拉着他,让他压覆上冥枭的唇。
“唔!”
男人发出一声闷哼,挣扎了几下未果,反而换来青年更加紧固的拥抱。
从唇线,到唇瓣,再到撬开牙齿……湿热的舌头轻柔地搅弄他的口腔,和几乎勒到他腰侧发疼的力气,形成鲜明的对比。
“冥枭……”
易醉叹息地轻喃男人的名字,那双微合的睫毛动了动,迟疑着、犹豫着,最终缓缓地张开,沉静漠然地看向他。
左使心中一颤,脑中警铃大作,双手紧合怀中的躯体,这才发现,那强健完美的躯体还在强烈地颤栗抖动,冷汗从指缝间滑下,就连那双沉静的黑眸,也渐渐染上了一丝丝的茫然和痛楚。
“……别磨磨蹭蹭,赶快做……”
见到易醉面上一点点出现惊疑犹豫,冥枭抬臂蹭去从鼻孔漫出的鲜血,深邃坚毅的五官间满是释然,“不要让我到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