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长的大黑蛇贴在门后,信子透露着自己的贪婪,佑文走在最前,用工兵铲作为武器,一铲子拍在蛇头上,蛇身上滑腻的表皮没有一丝损伤,工兵铲显然并没有用,他马上从背包侧面抽出一把二尺长的开山刀,毫不犹豫从蛇的下颚贯穿整个蛇头,腥臭的蛇血瞬间撒了周围一片。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他没好气地看着宁知说:“你放归放,吱一声会怎样?你以为白蛇传黑化版,白素素变黑乌乌吗?”
“几十年,我以为几条蛇早就死了。”她说得理直气壮。
但黑蛇被开山刀贯穿下颚显然还没死,佑文从背包另一侧又抽出一把二尺长的开山刀,将蛇头整个劈下来,抽回插在蛇头上的开山刀,他把蛇头一分为二砍开,总算是把它杀了,宁知见我和高玦吓得不敢说话,调戏道:“你们两个带我打日轮副本的时候一点都不怕,现在就在这里瑟瑟发抖?”
这开山刀跟拍电影似的……陈浩南在旺角也是用同款啊……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种两米长,泡面桶粗的蛇,我能正常冷静下来吗?
黑蛇似乎还死心不息,无头的蛇身依旧扭动着,佑文将蛇胆割下来,随便用一个塑料袋装着扔到担架上——他还想拿回去泡酒?但他叫伙计小心点,别触碰到蛇胆,我又不是很明白了。
带下来的三个伙计重新换一下分工,一个本来抬担架的大兄弟和佑文走在最前,那位老兄似乎是五个兄弟之中的老大,他和佑文走在最前戒备着,防止还有黑蛇过来,佑文那身手好得没话说,人又冷静,还是个工作狂,而且不老不死,活该他这么有钱的。
高玦扯着我没闲聊几句,手电突然照到一些白色的头发,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高玦也看见,问我是不是也见到了?
这条走廊有很多房间,有些关着门有些没关,能隐藏很多东西,我们走了一半除了大蛇以外也算安然无恙,像是打游戏一样,只有打了怪,才能往下通关,其他人也见到了那些白色的毛发,伙计轻轻把担架放下,我们都握起工兵铲围在一起防守。
那坨在角落里的白色毛发似乎感受到我们的注视,动了一下,明显就是活的,一根毛大概有筷子那么长,看不清是什么活物,可能是一坨发育过度菌丝,也可能是一条凭空出现的萨摩耶尾巴。
宁知眼疾手快向那坨毛发扔了一把小刀,只割下一部分,本体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她大胆地走过去捡起小刀和那段割下来的白毛。
白毛很长,材质有点像猫毛狗毛,非常诡异,在这种地方总不能出现一条刚做过护理的萨摩耶。
宁知握着这段白毛,正想开口说什么,突然黑暗之中飞身出现一条浑身长满白毛的蛇,大小和在鬼灯藤之中的黑蛇差不多,只是毛发很茂盛,显得有点大。
眼看白毛蛇冲过来,高玦站在离白毛蛇最近的位置,我下意识一把将他拉开,白毛蛇直直撞到我身上,蛇头撞在我的背包上,当我还惊魂未定松一口气的时候,白毛蛇凶猛地扑到我身上,隔着衣服围巾似乎咬不到我,高玦用工兵铲将我身上的白毛蛇拍开,我才敢真正松一口气。
佑文拿着开山刀把蛇头劈下,蛇头似乎装了弹簧一样,死心不息飞起来,直勾勾扑到我的下巴!
蛇头上的毒牙割破我的皮肤,我并没有立刻倒下,感觉到佑文把我下巴上的蛇头取下来,我看不到我现在是什么样子,高玦掏了一瓶酒精想帮我清理伤口,算他还有良心,但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恍惚之间,我的脑海之中出现一点诡异的回忆,是当时我给外婆做的一个假的广州,是1988年广州的雨夜。
雨水淅淅沥沥充斥着我的耳膜,冰冷的雨水浸透全身,仿佛像是2018年广州的那场让我体感温度下降厉害的大雨,那天我和高玦在吃海底捞,他还喝着水果四季春……难道回到了原点,我还沐浴在2018年的大雨之中?
又或是还没在一个虚假的1988年之中醒来?
理智似乎被吞噬,沙漠之中不可能有雨,也不可能出现2018或是1988的事物。
当我昏过去之后,佑文将蛇放到一个矿泉水瓶之中,白色的毛发沾湿之后露出下面的皮肤,是黑色的皮肤,而且白毛蛇和黑蛇是一个品种。
无论是黑蛇还是白毛蛇还是大黑蛇,到目前为止都是一个品种的,也就是宁知几十年前在附近抓的那几条蛇,佑文推测着这些蛇是宁知当年扔进来的蛇,这个地方是前苏联的废弃实验工厂,虽然废弃了,里面有很多未知的化学物品,有可能蛇在这里受到了辐射或是用了不知名的化学物品,所以基因突变。
这个地方必须是蛇的盛宴,人类对蛇有着降为打击,但我们并不熟悉这个环境,明显是居于下风,路继续往前,从白毛蛇出现的地方走了不到十来米,一群数量可观的白毛蛇对我们这几个猎物虎视眈眈。
对了,我身上有硫磺,白毛蛇并不怕硫磺,吐着鲜红的信子仿佛是在向我们这群猎物宣战,我们几个身上的硫磺不多,只是那时候佑文和高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