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乞丐就是六皇子啊?!
槿棋冷静地答道:“臣妾无礼,望皇上恕罪。”
不管槿棋多惊讶,她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一来被子下的她全身赤裸,二来眼前的是皇上,若是触怒龙颜可会连累母家。
“槿棋,叫我容楚。”他已悄悄把脸贴到槿棋面前眼神中满是宠溺,十年未见,若不是当初林家兄妹,怕自己早已是宫斗之中的牺牲品,他的四哥便是死在他面前。
槿棋明白这时候要是说句臣妾不敢,必然只是一个宠幸几次便被抛诸脑后的结局,怯生生开口说句:“容楚……”傅容楚,已是皇帝了,却还是小孩子气。
容楚的手已伸进被子之中,槿棋还是有些少女的娇羞:“那我们趁早歇息吧。”指尖有些紧张的抓着床沿,他低沉嗯了一声让她打了个寒颤,起身把一双红烛吹灭了。
槿棋第二日早上和别的妃嫔一样被抬回自己宫里,只是全身早已酸软无力,柳悦侍奉她沐浴的时候都睡得不省人事,还好容楚连续五天都没翻她的牌子,第六天月事来了,敬事房撤走她的绿头牌,好些日子都见不着如狼似虎的皇上了。
幸运的是敬事房重新上她的绿头牌时,丽妃见容楚已经连续几天都没心情翻牌子,送了好多补品过去,估计他暂时没工夫翻牌子了,槿棋在荷意宫里坐着摇椅赏花听着小路子不知道哪儿听回来的消息,心满意足继续看着漫天淡粉的桃花飘落,心情极好。
知道当晚容楚翻了陈妃的牌子,估计丽妃的心血全让她占了。
丽妃第二天继续往灵犀宫里送补品,翻了槿棋的牌子,有上次侍寝的经验,槿棋知道这位丈夫年少气盛,大把力气折腾她,还有丽妃的补品催谷,若不是昨夜翻了陈妃的牌子,估计丽妃这些补品全让槿棋受了。
容楚早已在等她,披着单衣在烛光下看奏折,驮衣太监把棉被包裹好的林答应放在龙床之上,关上门的一刻,容楚放下奏折……
管什么?
婉转承恩好几个时辰,容楚不仅不累还有精神拿了奏折过来看。
近日有奏折说肇城有地方恶霸霸占民田长达十年,当地民不聊生,派去的人回禀说当地全靠恶霸背后的商户支撑起当地商业,若是根除恶霸,商户也受牵连,若无了商户当地必然是一座死城。
“后宫不可议政,臣妾有一办法,可不敢提。”
容楚正为此焦头烂额,什么后宫不可议政都抛诸脑后:“快说,我们夫妻闺房之话但说无妨。”
“恶霸能霸占民田十年不会毫不作为,必然是背后商户需要民田种植,种植的也需要劳动力,官府可以先抓恶霸杀鸡儆猴,再足额将民田买下,百姓可以拿着这笔钱自己做点小生意或是去别处安居,再将民田租用给商户,商户优先聘用原主做工更能减租,若有不愿卖田者,官府按市价每年向百姓收购农作物,连续收购十年,若是遇到失收还能选择当初的卖田方案,有效期十年。”
“诶!”容楚两眼发光,又打开另一份奏折,上面说的是南方去年雨水失收,很多水果都烂在地里,今年的农地受到蝗灾,已经不能播种了,德州知府求朝廷出面赈灾,甚至已经有难民把蝗虫烤熟果腹充饥。
槿棋稍加思索:“蝗灾,南方地区,容臣妾看看地图好吗?”
她看着地图琢磨着,德州一带位处极南,蝗灾常年都有发生,也靠近沿海,曾经有打算建立关口,可当地常年有蝗灾,不适宜建立关口,所以关口才在靠近内河之一的江州建立:“臣妾愚见,德州一带沿海,历年蝗灾主要发于植物因雨水腐烂,德州又以民间手工着名,不如弃农从商,农田全舍,没有农田自然不会引来蝗灾,地大可作商业之都,接受全国的货物流通,商人可以在一个地方搜罗出全国的商品,德州百姓又可发扬德州手作,只不过时间和前期投入巨大,怕是百姓会不依。”
“弃农从商,也怕是难以实行,百姓世代以务农和手工业维生,舍弃农田可难呀。”
槿棋知道后宫不可议政,甚至是蝗灾大事,闭口不敢说下去,赶紧扯开了话题:“臣妾一介妇道人家不懂这些大事,荷意宫的桃花开了,不如明日臣妾做点桃花糕送来灵犀宫。”
容楚把她搂在怀里慢慢地睡了,可槿棋绝不敢睡,她眼前之人待她温柔得不像是皇帝,诗韵侍寝第二天为什么会铁青着脸色,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她们怎么不知道?
第二日过午,侍寝完回荷意宫之后她才安心睡下,过午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带上柳悦做的桃花糕去灵犀宫,纾贵妃正给容楚研墨,见是槿棋送点心来了,便三人一起坐下吃点心了,纾贵妃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桃花糕道:“妹妹宫里的桃花今年开的巧,本宫才有口福吃上一块桃花糕,”话锋一转,“今年进宫的八位妹妹都侍寝过了,按规矩是该晋下位份,皇上您说呢?”
“嗯,是该晋下位份了,槿棋晋为良媛吧,封号就……”容楚不经心让槿棋晋为贵人,她心里一惊,她才进宫一个月侍寝两次就晋为良媛,这可得惹众怒了。
幸好纾贵妃也是人精:“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