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上宠爱林答应,可祖宗规矩新晋宫嫔晋封,不能取封号。”
出名贤惠的纾贵妃不愧是能三年稳坐贵妃宝座的人,这句话若是换了旁人便是以下犯上之罪了,但容楚只是点点头说:“贵妃所言极是,那按规矩办,一切劳烦爱妃了。”
槿棋心里默默惊叹,容楚脾气可真好,但为什么顺贵人进宫侍寝这么久还是选侍,有孕后才被晋为顺贵人,这其中必有蹊跷。纾贵妃虽然看起来为人和善贤良淑德,后宫之中却稳坐宝座,必然有比丽妃及顾昭仪更加厉害之处,当下宫中最受宠的是纾贵妃、丽妃、顾昭仪,纾贵妃和丽妃是皇上三年前登基时大婚,与皇后同日进宫,进宫时位份便已经是纾妃和杨嫔,没多久便册为纾贵妃与丽妃,第一年选秀时,顾昭仪才进宫,进宫后得到隆宠,不过一年半便已爬到昭仪之位,第二年的秀女位份都不高,之中最得宠的是黎嫔,其次便是刚怀上龙裔的顺贵人。
从灵犀宫回来,柳悦做了桃花饼让槿棋品尝,只听闻皇上翻了诗韵的牌子,没来得及给诗韵送一份桃花糕,当夜便传来了圣旨,槿棋从林答应变成林良媛,赐黄金百两。
可诗韵侍寝完还没天亮便抬回来了,一大早绣舞就去宣太医,太医说顾小媛心结气郁,受了风寒,多加休息便好了,纾贵妃听说顾小媛病倒后二话不说便过来,赏了一壶宁神汤,让宫女好生侍候着主子。等纾贵妃走后,顾昭仪也过来了,折腾了好一会,嘘寒问暖后才走了。看着顾昭仪浩浩荡荡的架势离开之后,槿棋才过来看她一下,诗韵脸色苍白坐在床上,神情恍惚,不像是受了风寒的样子,莫不是被下毒了?
宫中妃嫔勾心斗角,诗韵刚进宫算是很受宠爱了,若是有谁想把幼苗扼杀在摇篮里,现在必然是最好时机,即使太医诊出来被下毒了,也是位高的娘娘们下的,怎么敢说出来?
槿棋握着她的手正想开口,可诗韵下意识缩走自己的手,发觉来者是槿棋才放下心来,轻轻握着她的手道:“乔儿,我……。”
“姐姐莫怕,是我来了,有什么事情但说无妨。”
诗韵呜咽着说:“我不敢说,我怕,约莫估计到表姐猜出来了,所以我更怕。”
“究竟是何事这么神秘,”槿棋知道诗韵每次侍寝的确有不妥,她经历过什么?容楚在床第之事上的确太心火旺盛,可也不至于惊吓如此,“我从未见过姐姐这个样子,妹妹也害怕姐姐出事。”
诗韵擦擦泪水,再三确认房里没有下人,在槿棋耳边小声说:“你侍寝的时候,发现皇上手心是不是一层薄茧?”她回想起,容楚手心的确有层薄茧,是练武之人才有的,轻轻点了点头,诗韵啜泣着说,“我发现我每次侍寝的人都不是皇上……”
“什么!”
诗韵赶紧捂住她的嘴,继续在耳边小声说:“我每次侍寝的时候皇上进来后都关灯和蒙上双眼,我感觉到那双手非常柔软细嫩,就像是女人的手,昨夜听到那人的一句呻吟声,的确不是皇上。”
能在灵犀宫宠幸一个妃嫔,而且还是皇上知情的情况下,这是如何荒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