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买车，也不打算靠驾照，陈晚舟出行还是靠的现代十分便利的公共交通。但也正因如此，他能够选择的旅游地点，都是些节假日的热门——在仔细的挑选之下，倒也不至于到抬头只能看到人的程度，只是分明处在山中，却半点体会不到那种清幽宁静的氛围，还是让陈晚舟感到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

为时五天的旅行还算圆满，陈晚舟还另外腾出了两天时间，让自己能够窝在寝室里，好好地回复一下自己的体力和精力。

不知道是被出行之前的某一场对话打击到了，还是担心陈晚舟的身体，在这五天里面，某只精力过于旺盛的厉鬼无论是现实还是梦境，都没有对陈晚舟做出某个方面的骚扰，乖巧安分得简直像是换了个性子，惹得陈晚舟都不由地关心了几句，担忧是不是鬼怪也会有和活人生病一样的状况。

而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这个家伙甚至还有精力在他吃不惯酒店的东西时，大半夜地从城市的另一端，去给他买当地的特色小吃过来。

“如果人再少一点就好了……”懒洋洋地缩在自家恋人的怀里，陈晚舟一边翻看着自己手机里拍下的、总是有着路人身影的照片，一边忍不住叹了口气。

但他也知道，节假日出门，基本都是这种情况。甚至他去的这个地方，还因为比较偏，情况要比许多大热门要好了。

知道管知道，可要陈晚舟在工作日扔下手里的事情，特意跑出去玩，他又不可能做到。

这大概就是大部分普通人共通的烦恼了。

陈晚舟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也不是不可以。”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陈晚舟一愣，下意识地偏了下头，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虽然现在时间还有点早，不过……”祁阳轻声笑了一下，伸手抽出了陈晚舟手里的手机，放到了一边，“稍微睡一会儿怎么样？”

有着能够操控梦境的鬼怪在身边，陈晚舟甚至没能用上一分钟，就沉沉地坠入了梦乡——然后在对方构建的梦境当中醒来。

不久前才去过一次的景点入口出现在眼前，却与前一次不同，空空荡荡的，见不到一个人影，安静得甚至令人有些心慌。

这一回直接出现在了陈晚舟的身边，祁阳在他回过神的时候，就牵起了他的手：“进去看看？”

视线在那张熟悉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陈晚舟没有多说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率先迈步朝景区内部走去。

不得不说，所谓的“气氛”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明明眼中所见的景物，都和前一次没有任何变化，只因为少了那随处可见的人、多了身边这个握住了他的手的鬼，陈晚舟所感受到的，却截然不同。

现实里上山的时候，他明明也悄悄地和这个人十指相扣了的……在山顶的平坦处坐了下来，陈晚舟看了身边的人一眼，往边上挪了挪，又挪了挪，最后整个人都缩进了对方的怀里——还不忘拉过对方的手，环在了自己的腰上，整一个争宠撒娇的小孩儿模样。

被陈晚舟的动作逗得一乐，祁阳不由地低下头，在他的嘴上响亮地“吧唧”了一口，然后抱着他的腰，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调整到最舒适的姿势让对方靠着，装作没有发现对方红透了的面颊，安静地等待远处的太阳从地平线上跃出。

“你知道吗，”望着远处逐渐被染上通透焰红的天空，陈晚舟忽然开口，“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我。”

“我爸、我妈没有，前男友也没有。”卷翘的睫毛被朝阳染上了艳色的光，陈晚舟轻轻地笑着，出口的语气平静到令人心疼。

知道陈晚舟在那个出生的村子里，肯定生活得不好，祁阳一直没有去询问过相关的事情，也没有主动地去进行过任何的打探，只是从他偶尔的只言片语当中，去猜测他过往的经历。

低下头，盯着怀里的人看了良久，祁阳倏地低笑出声：“那我要谢谢他们，”对上陈晚舟看过来的双眼，祁阳眼中的神色愈加柔和，“……把你这么珍贵的第一次留给了我。”

陈晚舟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凑过去在祁阳的嘴唇上轻轻地咬了一口：“油嘴滑舌。”

洁白的牙齿松开拉扯的软肉，陈晚舟还没来得及退开，就被压下来的双唇追上，封缄了呼吸。他轻颤了一下眼睫，主动探出了舌尖，与面前的人相互勾缠舔磨，在这旭日初升的山顶，交换彼此的吐息与津液。

垂搭在身前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面前的人的脖颈，陈晚舟抬脚跨坐到祁阳的腿上，与他相贴的下身小幅度地挺摆扭动，往他那根即便隔着裤子，也能清楚地感受到热度的阳茎上磨蹭。

“阳……”交叠的唇瓣微微分开，陈晚舟轻喘着呼唤面前的人的名字，“我想知道你的长相……你本身的长相。”

按在陈晚舟腰后的手掌微微用力，将人更加紧密地压在自己身上，祁阳的气息不稳，出口的嗓音也有些低哑：“这就是我本身的长相。”

“……骗子。”低声咕哝了一句，陈晚舟再次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