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人虽然好摆弄,但精力也有限,在热水里泡久了就犯困。邱肃在卫疏忱的诱哄下坚持了几次,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干脆向后倒在卫疏忱的怀里,鼻音里带着浓浓的困倦,低声说:“好累,你怎么还没结束,我想睡了……”
他的体内已经被搅得足够柔软,不知道吃了多少男人的东西,股缝周围全是黏糊糊的液体。他也没精力管卫疏忱有没有做够,靠着这人就小声打起了酒酣,红扑扑的脸蛋全是情事过后的疲惫。
做这事的一方歇了,另一方做着还有什么意思?卫疏忱拿他没办法,只得将两人冲洗干净,再扛起睡死过去的邱肃出去。
他出于私心,特地把人放在自己的卧室里,抹上消肿的药膏,再塞进被子里捂着。做完一切善后工作,卫疏忱就坐在床边盯着邱肃看,直到眼睛发酸了才离开屋子,走前还不忘悄悄掩住房门,怕外头的动静打扰到睡得香甜的少年。
半夜邱肃半梦半醒地睁开眼,因为全身的酸疼而含含糊糊地哼唧两声。卫疏忱本来就睡在他旁边守夜,怕人半夜突然烧起来。这会听到邱肃的呻吟,立刻有了反应,往上拉了拉盖过他胸口的被子,侧耳询问道:“不舒服吗?”
邱肃的喉咙干得快冒火了,小声嘟囔:“我想喝水……”
柔软的嘴唇贴过来,清凉的水顺势灌进他嘴里。卫疏忱又连续哺了几口,邱肃心满意足了,眼睛就重新闭上了。
“还喝吗?”卫疏忱问。
邱肃可能又睡过去了几秒,安静片刻才摇摇头。
于是卫疏忱放下了水杯,躺回他旁边,望着邱肃的睡脸发呆。他今天和邱肃上床的手段并不光明正大,明天这人醒来了肯定要闹,林琮那边知道他抢占先机了会是什么反应也能想象得到。
但这些麻烦和真正得到邱肃比起来算得了什么?卫疏忱露出笑容,轻柔地抚摸几下邱肃的脸颊,顺势调整了他的位置,让他睡在了自己的怀里,对这幅皮肉壮实的身体稀罕得不得了。
早晨邱肃迷迷瞪瞪地醒来,看见陌生的房间直接吓白了脸。他又不是彻底喝断片了,昨天两个人做的事全记得呢,浑身的不爽利也在提醒他犯下的错处——明明和琮哥约好了过二人世界,却和他的同学做了夫妻之间的事。
邱肃再重复闭眼睁眼的动作,看见的还是卫疏忱的卧室,证明所有的事都不是梦,脑子瞬间就一片空白了。
“琮哥……呜,我该怎么办……”他猛地抽泣一声,倒是没哭出来,只焦躁地掰扯着手指头,快恨死自己昨天不坚定的意志了。
要是他坚持不喝酒,要是他不去迪厅,就不会……
卫疏忱进来的时候端了水和药,看他那样不免有些担心,坐到床边问:“怎么了,有什么需要的?”
“我……”邱肃起身想走,屁股的剧痛惹得他额头直冒冷汗,一张脸变得惨白,那副紧抿肿起来的嘴唇的样子瞧着可怜极了。
卫疏忱昨晚刚把人从里到外尝了个遍,这会正处在怜惜人的时候,赶紧搂着他的腰按回床上,温柔的声音掺了些真心实意的关切。
“想吃什么?我叫周姨做给你吃。”
早晨周红芳还关心邱肃呢,料想两个年轻人昨天晚上小日子过得不错,就提议按她那边的旧俗给累坏了的邱肃卧个蛋。
她这意思已经够明显了,见卫疏忱应下来,笑脸越发灿烂,知道九少爷对邱肃不是玩玩就收手了。所以她这会正在厨房忙活,催卫疏忱回来照顾邱肃。
“不。”邱肃抽了抽鼻子,不太想搭理他,任由卫疏忱怎么劝慰,他始终低头不肯吱一声。
“那我再给你抹点药好不好?”
“不!”邱肃挥开卫疏忱的手,语气变得重了点。
他那一下用足了力气,皮糙肉厚的村里小伙伴挨一巴掌都得哎哟叫唤。邱肃没想真打他的,立即局促地拿余光去瞟卫疏忱微红的手背,嘴唇动了动,盛满心头的怒气就消下去大半。
这人骂他也好,打回来也罢,偏偏默不作声地轻抚麻痛的手背,自愿挨他这一下。邱肃哪还能生他的气?怕是心里头的怨恨尽数化作了愧疚而去。
他犹犹豫豫地将卫疏忱的手牵过来,捧在自己的手上,抱怨道:“我打你,你不会躲吗?这么嫩的手,又是用来读书写字的,打坏了怎么办?”
“打坏了,你就对我负责,下半辈子养我。”
邱肃摇摇脑袋说:“不行,我要等琮哥,他答应跟我处对象,我不能辜负他。”他的口气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坚定了,好歹卫疏忱是第一个和他做那事儿的人,过程也舒服得很,明显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卫疏忱的笑容变淡了,脸上出现些许讥讽的神色,但不是对邱肃的,而是对林琮。
“怎么,你们村里面也兴睡完人不负责吗?我和你有过一夜身体交情,按理说你该和我处对象才对。退一万步讲,你真的到现在还自欺欺人地相信林琮对你有感情?”
感情肯定有,到底两辈子的交情,林琮前世谈不上爱邱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