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摆在了心尖上,还没完全被怨恨磨尽。但他这段日子的冷淡做不得假。邱肃被堵得哑口无言,底气不足地解释:“琮哥……他就是学习忙,现在顾不上我……”
“是真顾不上,还是不想顾你?要是对你有心,何必跑到离家这么远的地方上学,恐怕早不当你那儿是家了吧。”卫疏忱的话句句刺耳,邱肃很快就开始抹眼泪了,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他就是伤心,怨林琮最近对自己爱搭不理,浑然不知前世对方被他伤得更厉害。林琮正是放不下前世,才不断回避邱肃的示好。他心里纠结,却没料到被推开的邱肃又回到了前世的剧情,叫旁人捷足先登了。此情此景,竟不知道是哪边更可怜些。
“别哭了,让周姨看见,还以为是我在欺负你。”卫疏忱叹了口气,用手帕擦掉邱肃的眼泪,趁他伤心不能自拔时亲了亲他的嘴,又说:“昨天的事已经发生了,不管是你还是我,都该对彼此和家里人有个交代吧?”
“别再说昨天了……”
邱肃显然被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哪顾得上自己被吃了豆腐,额头上都急出了汗。他既觉得对不起林琮,又觉得卫疏忱说的有道理。按村里的传统,睡过一夜的就算夺了人家的清白,是要娶人家过门的。
虽说他总感觉吃亏的是自己,但两人昨晚做了夫妻是事实,他还真不能当无事发生。和卫疏忱处对象绝对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但是琮哥……林琮才是他心里放的人。
所以最后邱肃也没给个准信,只迟疑地说:“我想走了,你让我想想。”
“没问题,我等你。”卫疏忱不急于逼迫邱肃作出决定,反正人已经吃到嘴了,多等等也没什么。
周红芳送卧蛋进来的时候两人早穿戴整齐了,邱肃正坐在床上不适应地扯卫疏忱给他的衣服。
卫疏忱接过鸡蛋,挖一小勺送到邱肃嘴边,好声好气地说:“张嘴。”
甜的。邱肃听话地张嘴吃了下去,尝到了红糖化开的沁甜滋味。他看见周姨欣慰的笑脸就不好意思了起来,害臊地说:“你也吃啊。”
“那你喂我。”卫疏忱果真把小碗给了邱肃,轻点自己的嘴唇,示意他喂自己。
“你真没羞。”话虽这么说,邱肃还是挖了一块鸡蛋塞进卫疏忱口中,脸红得像颗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