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怕是不行,若另一人是普通人倒还好,若是仙魔妖,修为越深,就越难。”
但能上了魔君之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应蜚脸更黑,他的修为已是三界顶尖,难逢对手,那天帝更是跟他不相上下,恐怕还要高他一筹。
“臣听闻仙界之子,须有密法才行,因仙界繁衍子嗣艰难,早在上万年前有咒法庇护仙界的孩子……”
秦医也不知道另一人是谁,只能知无不言。
应蜚脸色阴沉,右手蓄力,光团上蒙上一层黑雾,魔气缭绕,足有全身修为的五六成,就要不管不顾往自己腹部袭去。
秦医眼睛一瞪,连忙上去,修习医术之人自然比不得习武的,全身气力汇于手掌,勉强勒住魔君左手,那光团离腹部不足一寸。
惊道:“君上!不可!此、此……”不知该如何形容这个孩子,“血脉相连,非但不能达到您的预期,反而会损伤身体。”
应蜚熄了光团:“那你说怎么办?”
“我且去寻些记载奇事罕病的医书,兴许能找到答案。”
应蜚叹气:“去吧。”
难怪最近总是想吐,食欲不振,还嗜睡。
冷鸣天帝,该死的!真是该死!这如何能忍?
应蜚双目血红,一撩衣摆,大步离开熔血殿。
应蜚提着酸与一路杀上九重天,冷鸣天帝端坐于宝殿之上,一身绣有五爪金龙的白色帝袍,看见他杀至大殿,依然面不改色,连冕旒都纹丝不动。
大殿上的众仙乱成一团,惊道:“魔君怎么来了?还把他的鞭子带来了,据传,酸与一出,必定见血。”
一名武将见状抽剑而出。
“魔君,你来此处作甚?莫不是想再引起天魔大战?”
“问你那天帝去。”
这武将算是冷鸣一手提拔,飞升上仙后屡立奇功,在半年前的天魔之战中骁勇无比,重伤他的心腹,但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此时那剑直指面门。
不自量力。
应蜚一鞭子抽过去,鞭子藤蔓似的紧缠剑身,那武将两手握上剑柄,一身修为集于此,仍是难以摆脱。
应蜚哂笑,轻轻一抖手,酸与听话地松开,不出片刻,那剑断成几截落在大殿之上,发出铿锵金石之音,倒是把好剑。
可惜不能再修复锻造了,断裂处乌黑,一碰就化为齑粉。
“应蜚,为何来我这九重天?”冷鸣终于出声,那声似从远方而来,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应蜚面沉如水,心道:你还有脸问?今日就要杀你泄愤,顺便除去那孽种。
方才至柔至韧的鞭子此刻削铁如泥,直奔冷鸣心口。
冷鸣周身立刻笼上一层朦胧的光罩,应蜚灵力尽在一点,势要捅破那光罩,酸与疯狂旋转,迸出无边黑雾,但那光罩越发金光灿灿,坚不可摧,净化了黑雾。
应蜚反弹回去,后退几步堪堪稳住身形,哇一下吐出一大口血,目光阴冷,淬毒了一般。
果然在这九重天上就是吃亏,他必然借助了天界秘力。
冷鸣冕旒微动,淡漠开口:“应蜚,你所来为何事?”
应蜚默不作声,继续提鞭而上。
众仙瞧见他那不要命的架势暗暗吃惊,明知九重天有特殊秘力,仍要杀出个你死我活。
但魔君分明并非莽撞之人,极具谋略,修为颇深,魔界在他的带领下第一次几乎可以与天界分庭抗礼。
应蜚再一次飞了出去,又吐出一大口血,残忍地想:打得越惨越好,洗刷自己的耻辱,把肚子里那东西打没才好。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众仙心里都冒出了疑惑,站在一边观战,这种层次的打架他们是掺和不到去的,一个不慎就会受到波及,少则重伤,多则直接陨落。
不光他们心里纳闷,冷鸣亦是不解,这魔君今日是怎么了,无缘无故上九重天找罪受。
应蜚紧盯危坐于龙椅上的人,剑眉星目,面如白玉,眼里淡漠疏离,似乎任何事都不能为之动摇,常居高位而极具压迫感和威严。
看向他的目光没有半分波动,只能稍微窥见眼底对魔族的蔑视和对突然造访的不悦。
应蜚突然冷漠一笑,用力挥一鞭子,大殿玉石地面轰然炸开,抹了把嘴角的血迹孤身离开。
有意思吗?不过就是被人上了,还揣了孽种而已,弄掉就完了,还要找人算账?人家压根没当回事,自己还非要找事,应蜚恨自己,恨自己堂堂一代魔君,纵横六界,美妾无数,到头来居然像个妇人般讨说法,这行为无异于被丈夫抛弃的妻子怀着孩子上门要求负责。太狼狈了,怎么能这样作践自己,明明发过誓不让自己再陷入如此境地,恐怕刚才自己在那群神仙眼里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
……
熔血殿,应蜚寝殿。
酸与缠在胳膊上,回到寝殿内仰头倒在榻上。
那黑中掺红长衫的男子又闪现出来:“君上,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