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所以,伏波娃便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尤其是当她发现了新鲜的玩意儿——她在集中营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后背上带着纹身的美国士兵。
其实那个美国士兵并不是很英俊,而且美国人的皮肤是很粗糙的,但是那个士兵背上的纹身却非常的精致漂亮——大兵的背上面纹着希腊的女神像。
安德烈被路德维希少校抱走了,伏波娃至今还感到无比的遗憾,她本来是想在展览之后,把安德烈的皮肤剥下来,然后制成精美的艺术品的,但是,路德维希她是真的惹不起,现在她只好找其他的艺术品来安慰自己失落的心了!
伏波娃面无表情的站在手术台前面,把上面明亮的灯光拉下来,照在这个美国士兵的背部,然后准备亲手把这个希腊女神像的纹身完善一下。虽然这个纹身不错,但是在她的眼里,还是有很多的瑕疵。
她要亲手把这些纹身上的不足给补齐了,然后在补齐了之后,就把这块纹身从男人的身上割下来,然后裱起来,做成精美的壁饰挂在自己的墙上。
“芬妮,把手套递给我。”伏波娃裂开嘴角邪邪的一笑,眼前的美景让她难以平静。
“好的,夫人。”
芬妮把做手术使用的手套递给了伏波娃,伏波娃心情愉悦的把他们戴在手上,然后准备开始为美国的大兵修缮纹身。
“砰——”的一声,震天的枪响声之后,手术室的门被踢开了。
伏波娃的手指因为枪声巨大的震动声的缘故,一不小心点错了地方,一个小小的血泡冒了出来。
伏波娃不知道是什么人用枪把门锁打坏了,然后推门进来的,于是她转过头,冰冷的说:“什么人?”
她很生气,这错误的一点,简直打破了自己对于整幅作品的规划,哦,也是对自己的完美主义的性格的一种难以忍受的挑战。
但是伏波娃一转过头,就看见了穿着一身军装的路德维希少校站在门前,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优雅的走了过来。
伏波娃不解的看着路德维希,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手术器具,然后脱下了手套,冷冷的问:“蓝.芬.路德维希少校,不知道您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
身后的党卫军全部涌了进来,路德维希命令他们关了门,然后抿着唇,随意的看向四周。
除了做手术的地方很明亮之外,房间里其他的地方都是比较阴暗的,路德维希的军帽压得低低的,伏波娃看不见路德维希辞了双眼的神情,她只能看见这个想来低调严肃的少校紧紧的抿着殷红的薄唇,似乎看起来不是很愉悦。
路德维希走到了一个沾满了鲜血的床铺前面,似乎那沾了血的白色单被下面有什么东西。
路德维希对着身后副官挥挥手,“沃尔夫,掀开来。”
“好的,少校。”
沃尔夫点点头,走了过去,站在路德维希的身侧,伸出手,把那沾了鲜红血液的单被接了开来。
旁边的党卫军士兵都身姿挺拔的站在门的两侧,没有人张望。
路德维希低下头,看见了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是人的背部,上面的花纹倒是非常的精致,臻于完美。
伏波娃终于紧张了,看见路德维希看着自己的艺术品,那毫无表情的侧脸。
路德维希还是低着头,看着那幅人皮,沉声说:“博士,我可以想象,你对安德烈做了什么。”
伏波娃眨了眨眼睛,面容阴沉的看着路德维希,此刻,这个女人身上穿着白色的手术大褂,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容,在灯光的照耀下,原本白皙的肌肤,显得惨白异常。
“安德烈,谁是安德烈?”伏波娃真的不知道谁是安德烈。
路德维希没有理睬她,只是掏出一根雪茄含在嘴里,一旁的党卫军士兵走过来给路德维希点雪茄,然后搬了一个椅子给路德维希坐了下来。
路德维希交叠着双腿,直直的看着伏波娃,“少校,这里是手术室,是不可以抽烟的!”
伏波娃身后芬妮走了过来,对路德维希说。
旁边的党卫军立刻开枪把芬妮打死了,然后说,“请注意对少校说话的语气。”
伏波娃瞥了芬妮一眼,然后说:“你想做什么?少校?”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伏波娃的面前,嘴角带着邪邪的笑意,银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伏波娃:“博士,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我就要对你做什么,你还没来得及做的,我也会补上。”
伏波娃一愣,突然明白了,自己最为骄傲的艺术品竟然是蓝.芬.路德维希的孩子!
伏波娃平静的脸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终于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惊恐的神色,路德维希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更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
“不关我的事!是密勒送过来的!”伏波娃大喊了一声,转身就要朝门外跑。
旁边的党卫军冲过来,把伏波娃控制住了,然后把伏波娃绑在了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