忡的走了出去。
安德烈知道路德维希买的房子就在自家的院子旁边,于是他便走过去溜达溜达,虽然心里实在担心,但是那些麻烦的事情就放心的交给路德维希去解决把!已经习惯了依赖路德维希,安德烈在心里面愉快的做了决定。
安德烈进门的时候,安娜正在有条不紊的指挥者仆人们把院子里收拾干净,看见安德烈来了,安娜赶忙走了过去,笑着说:“这里真是个空气清新的好地方!我相信,安德烈先生,我们都会活很久的,你说对不对?”
看到了安娜,说起了以后的打算,安德烈又想起现在正在面临的情况,忍不住又烦心起来,长叹了一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安娜好奇的看着安德烈,好心安慰道:“怎么了,亲爱的?什么事情这么唉声叹气的,说来让我听听?”
安德烈一脸苦涩,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安娜,路德维希和我妈妈在那谈判呢……”
安娜赶忙捂着嘴巴,有些激动的问:“我知道这是很没有礼貌的,但是,我实在是忍不住想问一下,安德烈耶维奇,薇拉女士会不会动手打老爷?”
安德烈挥挥手刚想说“怎么可能呢?!”但是转念一想,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大城市的淑女,那是我妈妈啊!从小揍我揍到大的妈妈!
安德烈赶忙站起身来,想要回去,“不行,我不能在这里逍遥自在,我还是先回去看看好了。”
越是这么想,安德烈的心里面越是不安起来。
安娜上前拦着安德烈,笃定的声音传来:“别担心了,老爷既然让您过来,肯定是自己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你在这等等吧,还是别过去了!”
安德烈想想也是,最后还是坐了下来,知道快吃午饭的时候才回去。
心惊胆战的进入了自家院子的大门,安德烈没看见薇拉,也没看见路德维希,于是,安德烈走进了正对着大门的那个大房间,那里是他妈妈的卧室。
一进门,安德烈就看见了路德维希穿着白色的衬衫,坐在外室抽雪茄,看见的安德烈回来了,伸手朝着安德烈的方向招了招手,神情显得十分平静。
“过来,宝贝。”
安德烈看见路德维希的额头上有点点汗滴,视线接着往下看才发现,路德维希的白衬衫上面是鲜红的血渍,路德维希手边的桌子上放了一把手枪。
安德烈猛地朝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的看着路德维希,“路德维希,你……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
安德烈荒着身子跑了过去,冲进了内室,薇拉的卧室里,薇拉正躺在床上,似乎是有些累了,盖着被子,正在睡觉。
安德烈知道自己错怪了路德维希,心里面十分内疚,他慢慢吞吞的走了出去,红着眼睛看着路德维希,“路德维希,我妈妈是不是打你了?”
路德维希摇摇头,“没有打我,她只是给了我一枪子,真是个厉害的战士。”
安德烈咬着嘴唇,“路德维希,你一定很疼吧,现在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路德维希还是摇摇头,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伸手一把把安德烈拽了过来,抱在怀里,低声说:“乖孩子,别乱动,让我抱抱你,我就不疼了。”
安德烈洗了洗鼻子,“抱一下就去医院,好不好?”
看得出安德烈的担忧,路德维希低低的嗯了一声,把安德烈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抱里,犹如拥着最珍贵的宝贝,国仇家恨,战火纷飞的日子已经结束了,路德维希只想好好地抱抱他。
“路德维希,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妈妈?”
路德维希微微蹙眉,看着安德烈:“怎么会呢,安德烈,薇拉女士是个很负责任的好妈妈,况且,她是你的妈妈,我怎么会讨厌她呢,她和我一样在乎你。”
安德烈这才笑了笑,低头亲吻路德维希的嘴唇。
房间里,路德维希的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雪茄的香味,是安德烈非常熟悉的气味,萦绕在他的身边,给他一种无法形容的安全感。
安德烈抬起手轻轻地扯了扯路德维希梳理的极其整齐的发丝,“路德维希,这里空气很好的,安娜刚才说,我们都会长命百岁的。”
路德维希低垂着眼帘,并没有过多言语,眉宇之间非常平静,只是安静的倚靠在安德烈的身上。
“我妈妈她脾气不太好,你以后若忍让一些。”
“谢谢你,路德维希。”
安德烈缓缓地跪了下来,脑袋枕在了路德维希的膝盖上,穿堂风吹过,带着外面阳光的热烈,泥土的味道、野花的芳香 ,安德烈想起遥远的过去,远的模糊到无法再看清,仿佛生来就在等待着这个男人——和故乡一起。
路德维希便是他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