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被彻底弄脏的祭袍底下,没有任何其他的衣物,无法整理整齐的布料无法遮掩住那满是性爱痕迹的身体,裸露出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的掐痕和干涸的精斑,有些地方还能看出明显的尿渍——光是看着,就能让人想象得到这个人曾经经受了怎样的对待。
可他脸上的神色仍是冷静,乃至冷淡的,哪怕那句饱遭蹂躏的身体每迈一步,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从身体里流出的浊液沿着双腿往下,一直滑落到被握出淤青的脚踝,随着光裸的脚掌踩过地面,留下明显的痕迹。
司卿不说,叶崖也不敢随意地去扶他、抱他,只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边,小心地注意着他的状况,就那样抵达了藩坊深处一间他从未来过的屋子。
在紧闭的门扉之前停下了脚步,司卿第一次出了声:“叶崖,”他没有回头,就那样背对着身后的人站着,“我不想离开。”
叶崖一下子愣住了。甚至没经过任何思考,他就开了口:“是不是那些家伙又对你做了什么,又或者——”
“不,”没让身后的人把话说完,司卿抬起手,按住了自己的小腹,“我只是……”他转过身,朝着叶崖弯起了眼眸,露出了一个浅笑,“——喜欢这样。”
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叶崖的表情僵硬在那里,形成一个扭曲而怪异的形状。他没有办法思考,也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司卿这句话的意思,他就像是被一瞬间剥夺了思考能力一样,整个脑子里都是空空荡荡的,什么都不存在。
“我喜欢他们把阴茎插入我体内的感受,很舒服,很满足……哪怕是被射尿的时候,我也是舒服的,”而司卿还在说着,眉眼含笑,眼尾湿红,疏冷和柔媚在他的身上同时存在着,看起来既像是那个叶崖熟悉的人,又像是某个叶崖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他们从没有让我产生过一丝疼痛。”
“我喜欢这样。”如同想要强调什么一般,司卿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但叶崖却猛然惊醒,一把抓住了司卿的手,力道大得那里的皮肤几乎是瞬间就泛起了红:“我不管你这究竟是你真正的想法,还是什么别的借口,你今天都必须跟我走,剩下的之后再——”
然而,他的话仍旧和上一次一样,没能完整地说出口。司卿不过是用指尖在他的手心轻轻地一划,他就失去了操控身体的能力。
那些蛮族在玩弄司卿的身体时,丝毫不吝啬某些方面的知识,哪怕是那些不在交易范畴内的巫术、奇术,也都会在心情好的时候,一并讲给他听,甚至主动教导他进行学习。
而司卿在这上面的天资,向来无人能匹敌。
“我会留在这里,”一根根地掰开叶崖扣住自己腕部的手指,司卿说得很缓慢,也很清晰,“那些我在这段时间学会的巫术、奇术,还有我所知晓的一些隐秘,他们都会在你离开的时候告诉你。”
“……我想对你的复仇肯定能起到一点帮助。”他笑了一下,就好像在交代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叶崖的眼眶红了,他的喉结颤动着,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这里面是蛮族……兽族豢养的一只宠物,”就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到叶崖的异状一样,司卿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转而看向那扇闭合的门扉,“它以人族的体液……性液为食,生来就只有交媾和进食的欲望。”
“任何被它奸淫过的生物,都会成为它无法逃离的淫奴,不每日接受它的操弄和浇灌就会枯萎死去,”司卿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有如在对学生进行某种教学说明,“但据说任何经历过一次奸弄的生物,都不会再生出逃离的心思,只会沉溺在那无尽的欢愉当中。”
然而,这些话语当中暗含的意思,却已经足够清楚。
叶崖的双眼睁大,嘴唇不住地哆嗦,试图发出哪怕一点声音,可失去了控制的身体却没有对他的指令做出一分一毫的回应。
“所以,”司卿又笑了起来,“我会是舒服的。”
说完这句仿若要让叶崖安心的话之后,司卿伸手脱下了身上唯一的一件衣物——这不光是那些兽族为了更好地淫辱他,才挂在他身上的装饰,同样也是他身份的象征。
司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伸手推开了面前的木门。
里面是一个占据了整个房间的怪物——那看起来像是一棵树,足有三个人都无法完全环抱过来的粗细,深红近黑的树皮粗糙油亮,满是没有规律的凸起硬瘤,那穿透地板扎入土中的根系,看起来虬结有力,让人不由地对它们究竟能够深入到地下的什么地方生出联想。
那些应该是树枝的部分粗细不均,见不到任何花果和叶片,没有任何章法地往伸展着,好似空间不足似的,相互堆叠挤挨在一起,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四周的墙面和上方的吊顶,连光线都被彻底地阻挡在外,没能找寻到任何一点缝隙钻入。
就像是感应到了活人的气息似的,那些“枝条”窸窸窣窣地蠕动起来,像是闻到了腥气的鲨鱼一样,齐刷刷地调转了方向,飞快地朝着打开的木门蠕动攀爬过来——然后宛若被什么东西禁锢在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