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顾不好自己,让我陪你最后一程吧。”
他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属实可笑。
披件外衫磕绊下床,双腿因刚才性事还无法合拢,精液从腿根处缓缓淌出,取了芙蓉酥打开——放的时间太长,早就已经凉透了。
“我记得你从前喜欢吃。”
祁越取了一块放入口中,评价道:“好像没有以前好吃了。”
沈知晗犹豫了一下,“许是店家今日做得着急了。”
一整盒芙蓉酥,只动了中间那一块,往日沈知晗买了祁越喜欢吃的食物,最多只吃一小块,其余全数留与他,看徒弟吃便觉心满意足。
他拿起一块咬了半口——除了凉些,和以往并无差别。
大抵是食用之人心境不再当初。
祁越取了铁剑,摆放在早已收拾好的行囊旁边,“师尊若是不怕耽误修炼,那便一起好了。”
他哪里需要甚么修炼呢,是放心不下祁越,又或许是想再与他相处最后一段时间,又或许二者皆有。
那本花费沈知晗大半积蓄的剑谱被沈知晗收上架格高处,无人再提起。
在屋子里的最后一晚,仍是两人相拥而眠。
沈知晗习惯性想去亲祁越,靠近两寸时停滞了动作,目光在祁越俊朗五官上流连——剑眉星目,挺鼻薄唇,无一不展露少年魄力。如今祁越确实长大了,有了自己想法,再不是从前稚嫩模样。
阖目休憩时,祁越吻上湿凉唇角,“好好休息,师尊,明天赶路。”
第二日起早,离开顺安镇时天色仍是灰蒙蒙一片。沈知晗回头看一眼与祁越住了近十年的这间苍凉小屋,院前两株枣树正萌生新叶,祁越走在前方,随口道:“等我学成,定回来陪伴师尊。”
沈知晗动了动嘴角,扯出一个勉强的笑来。
屋里留着祁越多年来的用具与衣物,写字修炼时的一张张纸画,参悟后弃于一旁的初学剑章。
他不觉去想:祁越并非这样的人,自己离开的半月,发生了何事令他转变——可若他不愿意讲,自己定然是问不出什么的。
祁越手中持剑,背影仓促,这一刻他便知晓,祁越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