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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弦仍在寻找那日替他解情欲之人,他只寻经过弟子,未透露具体事由,倒是有几个胆大的女弟子前来冒充,没问两句便露了馅,全被以扯谎之名罚去面壁数日。
沈知晗心中藏事,不敢直面周清弦,刻意疏远躲避,怕一见周清弦便回想起那日种种细节,怕惹周清弦嫌恶,怕最后连师兄弟情分也不剩丝毫。
周清弦虽不解其意,却只当沈知晗有要事忙碌,更是一心投在寻人,甚至不小心惊动了宗主。沈知晗途径朝晖殿前,正听周秉常训诫儿子:“混账,你失了元精便罢了,竟还要去寻那不知廉耻之人。”
长鞭破风,嗖嗖打在肌背之上,周清弦闷哼一声,似在强忍苦痛:“父亲从小教导我志于道,据于德,行便尊礼,做便敢当,为何我为我所做之事去弥补过失,却要遭受责罚?”
周秉常怒不可遏,厉声骂道:“你是什么人,你将来要接掌南华宗,怎能为这点事情费心劳力,再者,你又如何得知那女子是被你破身,在宗里做出此等淫秽下作之事,我看分明早有预谋,墙花路柳,冶叶倡条货色。”
沈知晗脸色苍白,无法抑制地战栗,竟连剑也拿不稳。又听屋内周清弦反驳:“父亲,她在我衣衫落了红。”
周秉常忽而问道:“那衣物你可曾留有?”
周清弦答:“尚在我屋内。”
周秉常问周清弦拿了衣物,竟不再追问,斥责几句便拂衣而去,出门时撞见惶惶不安的沈知晗,瞥他一眼,眉弓一蹙,沈知晗清楚看见宗主手中那日被二人垫在身下衣物,干燥的红突兀落在白衫上,似一簇鲜艳的花。
他匆忙进屋,周清弦脊背端正,跪立在地,身后衣衫被抽得破碎,鲜血浸染而出。
沈知晗哪里见得他这副模样,一阵心疼,扶起周清弦回榻上,替他脱了粘连衣物,露出斑驳鞭痕的后背来。
周秉常半点没有因为是儿子而手下留情,鞭鞭到肉,原本光洁的脊背被抽得血肉模糊,皮肉外翻,深可见骨,沈知晗心底发怵,手指停在半空,不敢往下触碰。
“宗主下手真重。”周秉常鞭子抽了百年龙筋制成,寻常修复法术无法治愈,纵使周清弦步及金丹,也要忍受入骨之痛。沈知晗取来化伤膏药,才触上便听周清弦“嘶”一声抽气,手掌攥起拳头,绷紧的手臂颤动。
他将白膏沾在指腹,怕周清弦疼了,特意从尾椎处一点一点向上涂抹。
“很疼吗?”
周清弦转了身体,自然而然趴在沈知晗腿上,背上尽数是刚涂抹好的脂白药膏,清凉之感抵了些许疼痛,“好些了。”
沈知晗替他将铺散在自己膝盖的发丝挽到一侧,以免滑落到伤口处,轻声劝慰,“别再和宗主顶撞了……他的脾气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周清弦道:“我不过是想寻个人。”
“你有没有想过,你寻了她几只,南华宗统共就这些女弟子,她若是想见你,早就出来了。”
“你是说她不愿见我?”
“也许只是有难言之隐也说不定。”沈知晗叹道:“既然对方不愿认你,便不要强求了罢。”
周清弦闭上眼睛,沉声道:“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并非不负责任之人……若是她愿意,我会与她结为道侣。”
沈知晗听他言此,心底泛出几分酸楚来,周清弦身份尊贵,霁月清风之姿,怎能令人不心生爱慕。帮他的人是自己,却落入了无法讲出口的境地,也许天上神仙看他这一生过得太平顺了,所以要给他些跨越不去的苦难与折磨,让他想得却不能得,日日看着眼前人而难过。
沈知晗很想亲吻他,却只是轻轻按揉周清弦额边太阳穴,“他定然是愿意的。”
周清弦背上伤养了半月,入了冬才好起来。
曹子亦不知从何处听闻周清弦在寻人,想到又有了结交机会,便自告奋勇上前毛遂自荐。周清弦半月未出门,再见他却如以往一般,连眼神都未加施舍。
曹子亦又一次碰了钉子,仍不想放弃这千载难逢机会。他虽不知发生何事,但却记得一点——周清弦要寻那一日经过朝晖殿的女弟子。
那一日他记得清晰,沈知晗早早便从练剑场回了房,他的房屋于周清弦几近连在一处,却自称那日未曾经过沈知晗屋前,这里面定然是藏了问题。可沈知晗为何要说谎?曹子亦自小生活在村里,早早知道人情世故,窥人想法更是炉火纯青,他几次拦下沈知晗欲问询那日细节,见沈知晗神色紧张,惶惶不安,更料定了其中必有蹊跷,趁沈知晗出门练剑之时,重施旧技偷偷进了他屋子,企图从中寻得几丝线索。
沈知晗屋内布置得极为简洁,桌上除却笔墨纸砚,便是周清弦送得一些新奇玩意,其中正包括那只又大又亮的夜明珠。此时青天白日,夜明珠幽幽吐露润泽光芒,足以想象夜晚炳如日星,赫赫扬扬之光。
曹子亦妒忌之火顿生,欲将那夜明珠摔向地面,却无意间碰到压着麻纸的一方砚台。忽地想起第一次到沈知晗房间时他刻意遮掩动作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