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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风月常新(一)(h)(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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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大建筑工程学新生第一节物理课安排在下午三点。

这并不是他们的专业课,上课的老师看着不过二十出头,温温柔柔的,点个名也咬着字,千奇百怪的生僻字也没读错一个,像是早早念过几遍,得了回应便认真望向学生示意。

是个学生最容易犯困的时间段,祁越怏怏撑着手,才熟悉不久的舍友扬了扬下巴,打趣道:“才任职不久的讲师。”

“讲师?”

“研究生留校任教,也就来带带只有大一开的非专业课。”

“怎么知道的?”

“这个年纪,难不成还是教授吗?”

祁越掀起眼皮,扫视一轮业业兢兢念着教案的讲师,评价道:“长得不错,就是讲得不如我自己看书。”圆珠笔在无名指节转了两圈,一扬眉,对上讲台上紧张发怯的双眼,困意少了几分,“他叫什么?”

方才讲师的自我介绍还在耳边打转,却怎么也记不全,“沈……什么来着……”景兆挠挠头,干脆作罢,“下课你自己去问吧。”

祁越“噢”了一声以示作答,能考入澜大本就是同龄人间佼佼者,前排学生嫌他讲得浅显,听到一半自己翻起了书。

祁越见他窘迫模样,抬手扫上课末大幕二维码,手机界面弹出一只白色绵羊头像,昵称为寒只。

景兆侧瞟一眼,懒懒道:“寒只,只寒。想起来了,沈知晗。”

祁越笑道:“谢了。”

景兆:“怎么,你好这口?”

祁越毫不避讳,直勾勾望着台上收拾书本准备离去的沈知晗,“不知道为什么,见他第一眼就觉得,我们前世有缘。”忽略一旁景兆笑骂老套的嗤声,手指划过绵羊头像,给沈知晗发去第一道消息。

Lancer:老师好。

寒只:同学好,你有什么事情吗?

Lancer:没事,之后怕有问题要问老师。

寒只:哦哦,好的。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呀,老师给你备注一下。

Lancer:祁越。

寒只:祁同学,我记得你,你长得很高。

Lancer:我舍友也这么说过,老师记性不错。

寒只:对了,同学,老师也有个问题想问你。

寒只:我讲课是不是不太好呀,感觉你们的兴致不是很高。

祁越回想方才一节课,确实记不住沈知晗讲了什么,也许是定理概念,也许是课本的几道例题,比起课程,对他的印象反倒更深刻些,回道:讲课节奏有些慢,题目也比较简单,不用仔细讲解。

寒只:这样啊,谢谢同学。

寒只:老师要去忙了,之后遇上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就好︿ ︿

第二次见到沈知晗,是在周五傍晚的篮球场。

祁越一个潇洒三分球落地,景兆撞上他臂膀,贼兮兮贱笑两声,“老师在前面。”

“哪个老师?”

“还有哪个?”景兆挤眉弄眼道:“你的沈——”

“懂了。”祁越打断他,抬眼见沿场外走过的沈知晗,手里提着一份保温食盒,沉声道:“推我一把。”

“什么?”

“让你推就推,狠一点。”

景兆不明所以,但能占便宜的事是一件不落,抬腿便是一踹,祁越顺势趔趄两步,摔坐球场边缘,正巧拦在沈知晗必经之路上。

一颗篮球“咚”地落在二人面前高高弹起,沈知晗身形一震,下意识抬起手臂遮挡。

篮球并未如期落下,擦过衣摆咕噜咕噜滚远,景兆跑来笑嘻嘻道了个歉,“抱歉抱歉,没砸中人吧。”

“祁……越?”沈知晗定神平复,才注意到面前是自己班上两个学生。他本对只见过一面的人记忆并不深,祁越样貌出众,在教室时便频频引人注目,自然印象深刻了些。此刻见他摔到在地,慌忙关心道:“你没事吧?”

祁越笑道:“小事。”正撑手起身,忽地眉头皱紧,痛苦闷哼一声,竟又软了身子再要倒下。

沈知晗连忙接住他身子,手中食盒摇摇晃晃要洒出汤汁。

“怎么……怎么了,扭到脚了吗?”

祁越面露难色:“好像是的……”

景兆十分会看眼色,阴阳怪调嘲讽道:“这就不行了?怎么一个大男人摔个跤扭扭捏捏,劝你以后还是别打篮球了。”嘴里冷哼,行至场外拾了球,三步上篮回身觑眼,正见祁越神情得意,腿边手势悄悄比出“ok”。

学生摔在身前,沈知晗手足无措,只慌忙问道:“严重吗,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

祁越紧抿下唇,尝试站起几次都不成功,反倒额头渗出薄汗,面露痛苦之色,“没事的,老师你去忙吧,我自己去就好。”

都这幅模样了,常人尚会多加帮助,何况对方还是自己学生。沈知晗无法坐视不理,揽过祁越一只手臂就要扶去医务室,祁越象征性挣扎几下,又疼得直抽气,妥协道:“麻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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