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呀!你有脸抢男人,你没脸开门啦?!”
温亭之还没睡醒的时候,刘玉知道了昨晚的事情,气不过,带着几个丫头在两位联姻公主的门外叫嚣,一到也不管那两位公主有没有睡醒,就开始雪姨附体疯狂拍门。
而面对温亭之内侍的猖狂,内廷竟然无一人阻拦,更别说去报告给韩郁了,谁都知道,刘莹刘玉深得陛下爱宠温大人的器重,更重要的一点,陛下根本都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他对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要多厌烦有多厌烦,从来不过问内廷的事情,只要和温大人无关的,他可以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于是大家干脆都装聋作哑,任由刘莹刘玉继续磋磨这两个可怜的公主。
三公主和七公主躲在寝殿内,三公主一直在哭,她的性格向来软弱,更是没有见过什么血腥的场面,这次更是被韩郁那鬼畜血腥的模样吓得不轻,接连着做了一夜的噩梦,还呕吐不止。
她惊悸的不行,一边抽噎着一边对七公主说,“七妹,我们回家吧,我们回随国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嫁给这个魔鬼,他太可怕了,我不想做他的女人,我想爸爸,想妈妈……”
七公主虽然被吓到了,但是胆子却向来比三公主大很多,她痛定思痛,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韩郁看起来温文尔雅,颇有威严,没想到这么可恶,这么吓人!我这两人会让人联系使臣,就说韩郁是个心里变态,我们死也不要嫁给他!”
外面刘玉那小丫头还在叫骂,她们两现在只想抓紧卷铺盖跑路,之前算是被韩郁的外表迷惑了,现在看清了这人的本质,只怕自己会惨死在这个帝国的宫闱里,哭也哭了,闹也闹了,难受也难受了,现在只想抓紧跑路,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必要现在还惹是生非,还忍气吞声到安全离开的好!
她们算是看清了,那韩郁根本就是个油盐不进、冷血无情的怪物!就让他和自己的帝国王座还有那个能受得了他的受虐狂侍从孤独终老吧!
“恩……”
三公主咬着手帕抱着自己的妹妹七公主,吓得浑身颤抖,想起昨夜的画面她就害怕的要头疼恶心想吐。七公主也低声的安慰她,让她不要害怕,一定会带她出去。
而没一会儿,她们口中的受虐狂侍从,睡得很舒服的温亭之早早就醒了,比昨晚被气得不轻的韩郁还醒得早,他打开自己的赤着脚门出来,才发现内廷还很安静,外面的天色也没有完全透亮,依偎在宫殿窗外的夏花还站满了夜晚刚过的露珠。
温亭之端着烛台轻手轻脚的来到韩郁的门外,推开卧室的门,他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只是一进门,就闻见了陌生的香水味,是花朵的香甜味,气味很淡,但是对韩郁了如指掌的温亭之却敏感的瞬间捕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陌生气味。
温亭之忍不住蹙眉,韩郁和自己都没有用香水的习惯,况且是这么女性化的香甜味,温亭之没有多想,走到韩郁的床边,脚底踩到冰凉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冷不丁再床脚处不起眼的地方看见了一条女人的黑色透明的底裤,他顿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还躺在床上的韩郁,对方正平静安慰的躺在软枕上,眉头微微蹙起,看起来睡得并不是很安稳,大概是因为昨晚在床上“太过劳累”的缘故。
他不敢相信韩郁真的会有别的女人的一天,温亭之颤抖着伸出手把那女人的底裤捡起来扔到了垃圾桶里,为了不让韩郁再想起来那女人,他发疯似的拿起那装着底裤的垃圾桶到卫生间,又扯了很多卫生纸盖在上面,然后回到洗手间狠狠地洗手,一遍又一遍,直到把手都洗的疼痛泛红。
他回到卧室,放在床头茶几上的烛台正在沉默的燃烧着,如同他心痛奄奄一息的火焰。
他失魂落魄的走到韩郁的床边,看了看韩郁摆在床头的长剑,他伸出手,颤抖着伸手去够那宝剑的剑柄,他没有办法不去面对自己的内心——他想杀了韩郁,然后自裁,即使他身份卑贱低微,也不愿意韩郁身边有别的人,像拥抱着自己那样拥抱别人,他从来都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主人是他的,别的人……不可以……不可以……
温亭之脑袋里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想象着韩郁和别的人欢爱的画面,现实中却只是沉默的一把握住长剑,雪亮的剑身从剑鞘里出来,这把剑跟随韩郁许多年,不知道饮过多少人的血,剑光即使在昏黄的烛光下,也是冰冷嗜血。
只是温亭之还没有把宝剑从剑鞘里抽出来,韩郁便从身后一把抱住温亭之,把人拽到了怀里,顺手把被子盖在了温亭之的身上,覆盖住他身上的凉气。
想到这个可能是昨晚那个女人也睡过的床,温亭之心中更是醋意横生又难受的快要分裂,他挣扎了一下,还没怎么睡醒的韩郁微微眯着眼睛抱着他塞在自己的怀抱里,控制住他,不让他乱动。
“春寒料峭,这还没到夏天,怎么能穿着这么薄的睡衣在外面站这么久。”
温亭之都快气哭了,他有这个胆子杀了韩郁,然后跟他一起死,却又矛盾一般的不敢和他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