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
最接近入口的两边站着成排的男子,衣着打扮各不相同,花花绿绿,三三两两依偎着,有些眼神热切,有些漫不经心,但无一例外,都往我和红英身上瞧着。
我从未因别人的注视怯场,但此刻,这些眼神里饱含着强烈的性暗示,身为一个好青年,我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对上他们的目光的好。
我将视线下移,但几秒钟后我发现此举更为不妥,简直像在扫视他们的裆。
不过,这些男子的腰间都系着一根绳子,绳子吊着一块手掌大小的木牌,刚好垂在他们的裆部。
木牌上用毛笔写着数字,每个人都不同。鉴于此地性质特殊,我猜测会是这些男子阳物的长度,但是看了几个人胯间的数字后,我又疑惑起来。
最小的写着廿七,大的竟然写着千六百四十五。
相差如此悬殊,想必不是阳物的尺寸,难道是他们接客的次数吗?
但是这种东西,值得写出来吗?如果技巧相同,性工作者接客的次数越多,身价只会越低。身为经营者,不应该把这种东西光明正大公之于众才对。而且这位接客了一千六百四十五次的朋友……你的肾还好吗?
越想越不对劲,本着探索精神,我问红英:“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红英笑道:“从插入到射出,鸡巴能承受女人肏弄多少下。”
“……”
“这位写着廿七的宫人前日才破身,很是敏感。挨了二十七下就射出来了,脸都被打肿了。您瞧,鸡巴下面还有他初夜的红丸印呢!”
说着,她强势地拨开男子衣裙的下摆,男子发出一声惊呼,向后退了两步想躲避,但红英不管不顾地抓着他的阴茎往上掰,疼得他不敢再过多挣扎。
阴囊的中间,果然有一处似指甲盖大小的红印。
我半天未能说出话来,终于憋出了一句:“这样标数字有什么意义呢?”
“宫人的价格由此而定。挨肏时间长的就贵一些,经不住挨肏的就便宜。”她笑道:“既然都出来卖了,当然要让各位贵女买得明白,我们奉欢宫,以恩客的体验为上。”
“把人放在货架上,以性能力明码标价,这太……”
我想批判这种物化思想,但一想到这是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时代,说也是无用,不过是会产生更多争端罢了,便闭上了嘴。
“瞧您说的话。”红英笑道:“男人唯一的价值不就是胯下的二两肉吗?”
我哑口无言,道:“大姐……你也会生儿子的。”
“我可不愿意生儿子。”她道:“儿子都是赔钱货,既不能传宗接代,也无法为家族争光,还得花钱教导,若是鸡巴不争气,还得送去做奴隶。”
“吸了我五月血,吃了家里几年饭,嫁出去还能得些彩礼做回报,若是做了奴隶,就是白白送给朝廷做苦力,不是实打实的赔钱买卖吗?”
“……”
我虽然知道这种思想是白性理学控制之下的大趋势,不止女人如此想,男人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但如此坦荡且理所当然地讲出口,还是让我感到无比的震撼。
社会的规则竟使母亲连厌恶自己生出的孩子,这背后的迫害绝不是生理差异可以解释的,背后一定有什么别的东西在运作着。
男人不能生孩子,不能为家族争光,所以不如女人,所以是没用的人,是赔钱货。
我总觉得这套理论很熟悉,我肯定在哪里听到过类似的说法,耳熏目染,潜移默化的说法。
但这段记忆太遥远,我决定不再想它,目不斜视地穿过这群男子,又看到了那两个大温泉池子。
(八十四)
奇异的是,此刻它已经不再冒热气,走近一瞧,原来池中的热水已经排空了,池中间立着一根树桩模样的东西,但表皮凹凸不平,还不到一人高,呈肉肤色。
见我好奇,红英拧了一旁的什么机关,池底逐渐升起,那根柱子显露于人前。
周围一片哗然,许多小倌甚至惊惧地躲到了人后,连看都不敢看它。
这有什么可怕的?不解之余,我又仔细瞧了一眼,这一瞧我再也无法淡定了,这根树桩竟然是活物!
内部蠕动着,能感觉到它散发着热气。树桩上有着许多“1”字的开口,每个有大约十公分长,从细缝中可以看到鲜艳的红肉。
红英道:“世女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她便道:“您可以把手伸进去,里面别有洞天,您摸一下就知道了。”
我问她:“这是活物吗?”
她微笑着点头。
我学了十几年的杂学,跟着妩先生走了很多地方,见了不知多少奇珍异兽。我自认这世间有我不知道的奇珍异宝、风俗习惯,却没有我不知道的动植物品类,如今看来,还是我才疏学浅了。
我将信将疑地探了两根手指过去,才靠近它,那肉缝就已经察觉到了,里面蠕动得更加剧烈,忽然伸出三四根粗细不均的东西卷